quot;贵妃这是怎么了?quot;连映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怎地看上去,倒有些恼怒在?” 舒贵妃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宫人适时端上了茶水。 半晌,舒贵妃才开口。 “臣妾听闻,这位宴公子,在御花园中对和安不敬,特来问上一句,望皇后娘娘莫怪。” “哦?”连映荷面上挂上了几分不悦,“阿宴向来乖巧,怕是贵妃搞错了吧?” “臣妾也是这般想的。”舒贵妃含笑着看宴书澈,“若是误会了宴公子,便是臣妾不对了。” 离鸢在这时大声开了口,“就是他!他撞到我还不给我道歉!还说论身份来说,我该敬他一句宴少主!” 连映荷皱了皱眉。 宴书澈深吸一口气,淡然道:“那请问公主,臣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离鸢:“你说'臣虽是质子,但也是什么正统少主...'” quot;若臣当真对公主不敬,便不会自称为臣了。quot;宴书澈忽然抬起头,对离鸢抿唇一乐,“公主,您说是吧?” 离鸢一愣,“你本来就是那么说的!你还不承认!你!” 宴书澈坦然道:“臣不知做错何事惹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竟这般看不起臣...” 他忽然又垂下头,语气十分低沉且落寞,“臣知道,臣是质子,在宫中无依无靠,也没人将臣当个人看,公主若实在讨厌臣,便将臣打发了出去,做个洒扫苦役...也未尝不可...” “啊?”离鸢扁了扁嘴,有些不自然地往舒贵妃身后蹭了蹭,“我也没说要将你打发去做苦役啊......” 宴书澈心一横,干脆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云逐渊本就是和他牵着手。 这一跪,连带云逐渊也跪了下去。 离鸢吓了一跳,“哎!你!” 宴书澈恭恭敬敬俯下身磕了个头,声调悲伤至极。 “臣初来宫中,不识宫中规矩,冒犯了公主殿下。臣愿意自领五十大板,望公主殿下消气...” 闻言,云逐渊似乎想开口,但宴书澈忽然捏了捏他的手指,制止了他的话。 云逐渊只能憋了回去。 离鸢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扯了扯舒贵妃的衣袖,“母妃...宴公子初来离国,不懂规矩倒也是正常...母妃别怪罪他了......” 宴书澈偷偷弯起了唇角。 对付这种任性的公主,简单。 舒贵妃倒是一怔,踌躇着说:“和安,你刚刚不是还要给宴公子一个教训吗?” 离鸢扭捏不已,“母妃...外面那么冷,五十大板怎么吃得消啊...” 见状,宴书澈复又开了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