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若是聪明,就该知道,没有张茂投靠我,他早就死了,张家也夺不了天下,一样是诛九族的下场。她之所以免于被诛杀,应该感谢她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否则她最疼爱的小儿子,也一样是死。如今她两个儿子都活着,她对张茂哪儿来的恨?竟然还对他动刀子?”苏容道:“张家唯二的两个聪明人,只张茂和张运罢了。” 苏行则道:“张夫人大约是做着皇后梦,如今梦破碎了,自然恨张茂,一腔怒火,怨他害了张家。” “可笑。”苏容评价一句。 苏行则道:“这样也好,张母与张茂也彻底断了母子亲情,以后张茂也不必再惦记生恩了。” 苏容问:“他伤的重不重?” 本来就受了腿伤,还没养好,又被刺伤。 “重,但有章大夫在,无性命之忧。”苏行则道:“本来他是能躲开的,但没躲。” 苏容点头,她能猜到张茂当时没躲的心思,一刀断了亲情,她母亲既然对他下得去手,他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母子亲情了。 苏行则又道:“张家私库里的金银,账面上的,都已充没国库。” “不在账面上的呢?”苏容问。 苏行则看着她,“不在账面上的,本来是张平自己攥着,但张平一死,自然就落在了张运手里。张家在几年前,开采了一座金矿,用于养兵,不知用了多少,还剩多少。因张运是你的人,我便没让人寻根究底地查了充公。” 苏容笑,“既然到了张运手里,你就算查,也查不出来。” “短时间查不出来,但长时间,不见得查不出来。难的不是查出来,而是让他吐出来。”苏行则道:“不过他既已是你的人,此举便没必要了,我跟你说一声,此事也会跟太子殿下奏报。” 苏容点头,问苏行则,“大哥可知道,如今边境我找朝廷借的那三十万兵马,军饷从哪里出?” 苏行则一愣,“你没给军饷?” “没给。” 苏行则看着她,“因那三十万,本是收服的张平私下豢养的冀北军,不在朝廷编制中,朝廷也没拨军饷。” 苏容顿时笑了,“所以,没用我操心,也没人找我要军饷,应该是张运在养这三十万兵马。” 苏行则手按在额头上,揉了揉,“我竟将此事忽略了。”,他问:“此回进京,你找朝廷借兵,可有为难?” 苏容摇头,“没有,陛下很痛快地答应了,朝中重臣也没有意义,我签了协议,三十万兵马可直接拿着虎符与陛下圣旨直接带走。” 苏行则颔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用过饭后,出了醉鹅坊,苏行则带着苏容回府衙。 路上,他问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