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废物,但似乎也没那么废物,关键时刻,还是十分能激发潜力的。 不过到底是武功不高,被砍了一刀,一下子没握住手里的刀,眼看就要被人砍了脑袋,是宁池一把拉过他,将人给杀了,救了他一命。 宁泽捂着胳膊快哭了,但他没时间掉猫尿,咬牙捡起刀,继续跟着宁池与江逐一起扛。 冀北军人多势众,一波又一波,南平城楼上的士兵也损伤惨重,受伤的一波杀累了,下去休息,换另一波来抵上,十八寨的兄弟人人都有些凶狠的武把式,发挥着最大的作用。 但人数毕竟太少了,城内壮年的百姓扛着大刀顶了上来。 杀了半夜,直到入夜,城门被撞了无数次,但依旧顶住了这第二轮攻城。 张承气的脸都青了,对副将问:“城内是三万南平军,没错吧?” “有十八寨的人。” 张承也看见了,“应该不止。” 张运道:“有城内的青壮年百姓。” 他倒是也意外了,没想到城内的青壮年百姓也会被调动起来,竟然跟着士兵们一起死守南平城。 他眯起眼睛,“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但士兵们已经疲惫了。”张承道。 “那就收兵,后半夜再战。”张运道:“就不信南平城能再撑一日。” 张承吩咐,“鸣金收兵。” 一声令下,冀北军鸣金收兵,停住了进攻,战火熄了下来。 宁池已成了血人,江逐也好不了多少,宁泽伤了胳膊,被他大哥宁池救了两次,被江逐救了一次,但自己也不算没用,杀了几十个冀北军。 但他心里并不开心,终于哭了出来,“大哥,谢谢你救我。” 他的这条狗命,他以为他大哥不看在眼里呢,死了也就死了,死了省心。 宁池对他没眼看,“用不着。” 他若不救他,他怕良心难安,到底是亲兄弟不是吗? 宁泽又对江逐道谢,“江兄,谢谢。” 江逐洒脱地笑,“不用谢。” 宁泽一边抽抽噎噎地哭,一边说:“我杀了四十三个大头兵,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但、但我一想到,他们本来就是我们大梁自己的兵,我就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了。” 宁池沉默。 江逐也沉默。 所有受伤的士兵们闻言都沉默了。 是啊,这么杀死杀活的,不是大魏的兵,而是大梁自己的兵互相残杀,真是造孽。 张平造孽。 宁泽咬牙,“七小姐不是说,已对城外投毒了吗?怎么这帮子王八蛋还没中招发作啊,不会是他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