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顾点头,将香囊解下,递给国公夫人看,“母亲,您看,这些药,都是苏容亲手制给我的。” 国公夫人惊讶,“这么多?都是她亲手制的?” 她拿起其中一瓶,看到上面的标签,愣了愣,“这药……是药堂里卖的千金一瓶的凝脂玉缎膏?” “对,就是您认识的那个凝脂玉缎膏。” 国公夫人问:“这药膏的方子,她怎么会有?难道她的产业涉足药堂?” 周顾摇头,“我也不知。” 他自然不会说这药方子是苏容从大佛寺里花了五千两银子用眼睛借出来的。 “你祖母给你买了两瓶,我也给你买了两瓶,已放在你的行囊里,但你自己这里,就……”国公夫人数了数,“五瓶?” 周顾弯了弯嘴角,“五瓶已够用了。您与祖母给我准备的,不必带了,留在家里吧!” “是够用了。不过穷家富路,你多带些,我们心里也安心。”国公夫人看着儿子脸上的笑,这么长一段时间,他脸上的笑容真是稀少又难得一见了,她又挨个看了桌子上的药瓶和标签,除了凝脂玉缎膏外,都是珍贵得护国公府都难淘弄到的好药,这么一对比,盛安大长公主和她准备的那些药物,反而被比下去了,除了凝脂玉缎膏外,其余的跌打损伤的药物等等要稀松平常得很。 国公夫人心下触动,她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道看一个人,不能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如今这么一看,苏容这哪里是对她的儿子无情无义?分明是在意得很?这么些珍贵的药物,而且还是亲手制的,不说价值连城,就是这份心,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她试探地问周顾,“自从那日去东四胡同,你都与她在一起制药?” 周顾点头又摇头,“白日她进宫去看望陛下,在宫里逗留了半日。其余时间,都在给我制药。” 国公夫人颔首,“这两日,她与你可说了什么?” 周顾想了想,苏容说的最多的,就是给他讲解药材和制药的诀窍方法,让他随身带着药书方子,若是哪样没有了,可以自己亲手制,不至于淘弄不到得用的药。其余的好像没说什么,她待他态度随意,似乎回到了从前,又似乎没回去,在江宁郡时,她更多的是小心翼翼试探以及处处可见的小算计,后来她面对他疏远沉默居多,如今她言语随意,待他不比凤凌苏行则更近,但似乎也没了疏远和疏离。 他摇摇头,“教了我制药,其余的没了。” 国公夫人点头,“出门在外,务必再三小心,若有难处,写信回来,别忍着不说。咱们家又不是寻常人家,没道理让你在外面寸步难行。这也是你祖父和祖母的意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