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澜怎么了?他对成澜做了什么?」严岫书赶紧追问。 「岫书,你先别激动!」祈兰看着严岫书身上又开始渗血赶紧出声安慰:「成澜应该也是中了痲散而已。」 云逸抱起严成澜给严岫书看了眼,开口:「岫书,你这事儿好好跟嫂子商量商量,方才嫂子也差点遇害。你总得让嫂子知道事情的始末,夫妻俩一心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严岫书叹口气只能点头:「我知道,云逸,谢谢你!」 「咱俩谁跟谁了,说什么谢!」云逸伸手拍了下严岫书的肩头后抱着严成澜离开。 严岫书叹口气看着床顶,祈兰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严岫书只淡淡开口:「祈兰,我们和离吧。」 祈兰看着严岫书问:「你是认真的?」 严岫书痛苦闭上双眼,「只有这样你和成澜才能安全。」 「岫书,我们母子两人的安全不能牺牲你来换。到底怎么回事?」 「岫玉萧,有人想要岫玉萧,我的义父因为某种利益和人合作出卖了我们。」 「竟然是为了岫玉萧?!」祈兰气愤难平、愤怒不已,追问道:「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眉目没证据,况且?」严岫书苦笑叹道:「我此生应当无法再站起来了。」他的脊椎受伤严重此后都会不良于行,那人隐在暗处而如今的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祈兰震惊的看着严岫书,张着嘴说不话来,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瀟洒倜儻的严岫书竟然?泪水无声无息坠落。 「祈兰,明日一早你带着成澜离开延平,云逸会保护你们母子回到京上。」 「你呢?」 「放心,没得到岫玉萧我还不会死。」 祈兰内心叹息,是还不会死,可也只能生不如死。 「岫书,岫玉萧给他们吧。」为了那把武器牺牲他们这一家不值得。 严岫书苦笑,他也想给,奈何对方不会收手的。义父太傻,以为牺牲掉他就能保下严府,保下雪琴门的那个女人? 清晨,天还濛濛亮,严景山一脚踹开民宅大门,迎接他的只有一身伤痕累累歪坐在轮椅上的严岫书,手下直往里头闯,四处寻找后才回来报说里头没有其他人在了。 「书儿,岫玉萧呢?」严景山看着严岫书问。 「义父,岫玉萧早就遗落在月红山了。」 「是吗?书儿不是在怪义父没有赶来救你,所以才不愿透露岫玉萧的下落?」 严岫书低垂着眉眼语气感叹说着:「书儿不曾怪过义父,毕竟倘若没有义父也就没有如今的严岫书。」 严景山欣慰点头:「那就好,书儿,义父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太激动,昨儿夜里义父抓到你的妻子,祈兰与人通姦」 严岫书双手捏紧轮椅扶手眥目欲裂瞪着严景山,他低吼叫道:「义父!祈兰不会做出这种事!」 严景山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书儿啊,义父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你看,整个严府的下人都看见了。」 严岫书瞪着严景山咬牙问:「义父想怎么做?」 「休了祈兰,我严府丢不起这种脸!」 「?好。」 严景山看着严岫书笑了,他慢慢说着:「这才是我的好书儿,大丈夫何患无妻?治好了伤以后不愁找不到妻子,义父带你回严府养伤。」 春去秋来,严岫书坐在轮椅上看着户外的景色,这些日子以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如同幽禁般待在自己的岫兰院里。 严景山时不时会过来找严岫书说话,他说祈兰也被礼部尚书看管起来了,而他们的孩子严成澜他正在想办法带回来。 对此,严岫书都不发一词。 直到严景山明明眼里兴奋不已,却还要装成一脸惋惜地问了句:「书儿呀,半身不遂的滋味,如何?」 严岫书淡漠疏离的双眸看向严景山反问:「义父就这么想看我生不如死的模样?」 严景山笑了,他低着头弯着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严岫书,啟唇笑着说道:「书儿啊,你聪明一辈子却糊涂在这一时。」枉眾人都说你聪颖还不是着了他人的道。 严岫书也抬头看着严景山说道:「义父等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就这么甘心?您不怕午夜梦回时良心不安?」 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