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或者抵抗、正义或者邪恶、崛起或者没落、独立或者征服。 穿越了数千年时空的谷小白,已经看到了太多。 有时候他细腻敏感,如同一个艺术家,有时候他又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用俯瞰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有些国家和有些地方,似乎注定了会被征服,有时候是被瑞典,有时候是被俄国。 而同样是征服,有人用的是血与火。 有人用的是雪与冰。 谷小白低头,他的左手,一把二胡闪现。 雪白的二胡“无名”,出现在了谷小白的手中。 然后他的右手轻轻一拽。 一根透明的,散发着盈盈光芒的丝线,像是被他从天地之中拽了出来,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 谷小白低头,两手轻轻一合,宛若有自己灵性一般,这丝弦已经自动取代了二胡两根弦中粗的那一根。 谷小白右手一引,运弓。 空气稀薄的平流层,在风暴的呼啸之下,二胡的震动声,似乎低不可闻。 里加那拥有着透明玻璃穹顶和幕墙的新闻发布厅里,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政客,看着天空中的雪花,飘飘扬扬而下。 不知道为什么,那本来无差别飘落的雪花,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开始向某些地方聚集。 飘扬的雪花,已经覆盖了几个街区之外的大楼,但这个街区,却只有零星的一点,仅仅勉强覆盖地面,然后又被狂风卷走,丝毫不见。 突然间,一道幽幽的蓝色光芒,从天空中直射下来,照射在了穹顶的顶部。 那蓝色的光芒,像是一束蓝色的激光,却又好像是拥有实体。 一阵奇特的乐声,在大厅里响起。 这声音有点像是小提琴,是某种弦乐器。 但在座的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听过。 但它的泛音却比大提琴的声音还要低沉。 这声音震动了大厅的穹顶,震动了玻璃的幕墙。 明明只是一个旋律,却震动了万物,让万物都成了它的伴奏。 站在大厅里,听着那宛若四面八方传来的音乐声,人们不由得痴了。 这是什么? 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样的音乐? 这难道不是风暴自己的歌吗? 明明窗外风暴肆虐。 闭上眼睛,却仿若看到了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波罗的海,看到了杨帆的商船在风力下倾斜着船身,看到了码头上繁忙的工人,看到了一座巍峨的港口城市。 宁静而美丽。 却又莫名忧伤。 似乎那只是一副倒映在海面上的图卷,早就已经消失在了漫长的时光里。 甚至仅仅是波涛的一个波动,就能把这图景完全绞碎。 莫名的,这音乐,似乎影响了风暴,从下方顺着那蓝色的光束向上看去,天空之中像是洞开了一个窟窿,那一线蓝色的光芒周边,似乎通开了一个通往天堂的通道,通向了无尽的高空之中。 而那巨大的窟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阳光透过那窟窿,洒在了玻璃穹顶的大厅上。 那些在空中徘徊盘旋的鲸鱼,被这阳光吸引了过来,绕着升腾的阳光之柱环绕、飞行。 像是荷塘里,鱼儿在莲叶间隙的光柱之中嬉戏。 “是谷小白!一定是谷小白!谷小白操纵风暴袭击了我们!这是他的乐曲!” 讲台上,那政客大声呼喊着。 舞台下却没有人说话。 人类可能操纵这种风暴吗? 可那乐曲又是什么? 如果是谷小白的话,会不会真的操纵了这场风暴? 风暴为什么会和这飞天的鲸群同时出现? 可这风暴,却慢慢散去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是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风暴就从肆虐到消失殆尽。 天空中,风暴已经散去,只剩下一朵朵的云彩,由黑转白,静静漂浮在高空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地面上,发布厅里,那政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