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 他们迷惑了几秒钟,然后猛然瞪大眼。 “哇!这是背负式飞行器!” “云中君就在我手里!” “哇,这个花纹,真的是云中君啊!好漂亮!” “来,让我拿着!” “我来拎!” “你都拎了好几秒钟了,该我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天真热情啊。”杨和尚摇摇头。 一个云中君有什么好争的?看哥穿上“河伯”的时候,那才叫帅! 啧,回头哥就穿给你们看…… 等等,好像肚皮又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穿进去…… 就在几个人在后面争着拎箱子的时候,谷小白等人已经走进了小院里。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破小小区,魔都的住房紧张,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举世闻名。 这些小区的房子都不大,楼占地面积也不大。 就连两栋楼之间,那个小小的空地,面积都不大。 刚刚走进小区里,就听到一阵唢呐的声音传来。 “咦?”谷小白和曹宝东对望了一眼。 这段旋律很熟悉,正是当初曹宝东在谷小白的《梦回唐朝》上,代替电吉他的那段“躁”到极点的唢呐。 只是吹唢呐的人技术不到家,音色控制完全不到位,好几处还错了音。 几个人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空地中央,一棵大树之下,围着十多个人。 一个顶多十二三岁的男孩,正站在中央,铆足了力气,在吹唢呐。 他的气力不足,憋得脸都通红。 旁边,一个头发全白,精神矍铄的老人道:“换气,注意换气!腮帮鼓起来,对……这种吹法,普通的循环换气是换不过来的,更别说你循环换气都还没练好,得加上两腮的气才够……” 旁边,一名头发也已经花白了的老人道:“望山叔,谢谢你啊!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指点这孩子了……这孩子,别的不学,非要学吹这一段!” 说着,很生气地一挥手:“就跟你爷爷我不会吹唢呐似的!” “爷爷你吹唢呐文绉绉的,一点也不爽,也不躁!”男孩放下了唢呐,反驳道。 “嘿翅膀硬了!竟然还敢顶嘴,谢过你望山爷爷了没有?” “嗨,举手之劳,能够帮到这孩子,也算是我这老头子,发挥点余热。”被称作望山叔的老人摆了摆手,“我这套老掉牙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愿意学……” “谢谢望山爷爷,您太厉害了,比我爷爷厉害多了!”男孩道。 “你懂什么,你爷爷我是学院派的!”被自己孙子看不起,头发花白的老人,很是不爽。 “小王啊,你就知足吧!现在的人啊,都觉得唢呐土,愿意吹唢呐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孙子愿意吹唢呐,你就偷着乐吧。小宝啊,我这套吹法啊,是土中最土……你有空还是跟你爷爷多学学,他那套是正路。” “曹爷爷,您说的不对,吹唢呐一点也不土!您这个吹法可厉害了!我同学听说我会吹《梦回唐朝》,可羡慕了!还说要让我元旦联欢晚会的时候,上台去表演呢!” “噢?是吗?啊哈哈哈哈……”老人还以为孩子在开玩笑,道:“小宝嘴真甜啊!”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小宝认真道:“我说我望山爷爷会这种吹法,而且比大东子哥哥吹得还好,他们都不信呢!说我吹牛!我一定要回去打他们的脸!” “唉!小宝,可不能和同学打架!”望山叔板起了脸,严肃道:“你若是跟人打架,我可不教你了。” “不是……这个打脸……”小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给老人解释,急得抓耳挠腮。 旁边,曹宝东在看到这位老人的刹那,就已经呆住了。 而此时看到望山叔教导小宝的模样,更是眼角泛起了眼泪。 小宝解释了半天,终于向老人解释清楚了“打脸”的意思,然后他突然问道:“望山爷爷,您姓曹,大东子哥哥也姓曹呢!” “也姓曹?” “对啊……” 老人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些意兴阑珊,他挥了挥手,道:“行了,该教你的我都教你了,小宝你回去练吧,明天这个时候,来吹给我听听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