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南北二派。 一开始“南北二派”只是一个戏谑之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真的形成了南北两极的格局。 邹老的门人弟子,多在北方的学校供职执教,而另外一位裴老的门人弟子,则多在南边。 譬如当初西北历史学大会,就请了邹老,没有请裴老。 如果东南历史学大会的话,说不定就会反过来了。 在经济发展上,南方远超北方,但是在历史、考古方面,北方的资源,却是南方拍马都赶不上的。 黄河流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现代的东南沿海,那时候可是蛮荒之地,满地蛮夷,是流放囚犯的地方,只能发掘点当初的少数民族,已经被灭国的小国历史之类的。 如果说北方的考古学,像是研究大树的树干,那南方的资源,则更像是树枝。 换句话说,资源的不均衡,导致南北两派之争,一直都存在着。 北派觉得南派只是研究一些旁枝末节,南派觉得北派守着那么好的资源屁都没研究出来,简直丢人现眼。 如果大家不都是文化人,恐怕要来一场中门对狙。 一辆小车上,头发已经全白的裴如寅,看着两侧的横幅,有些志得意满。 “这一次研讨会在我们魔都大学举行,邹方武怕是要恨死了!”裴如寅拍着自己的巴掌,“这个老东西,回头肯定要写一篇文章,在期刊上骂我!啊哈哈哈哈哈……” 也难怪裴如寅高兴,南北两派,自然各有各的主场优势,在南派主场上开会,投票,上边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肯定是偏向南派了。 笑完之后,裴如寅转身对自己身边坐着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道:“文柏啊,这一次你师兄如果能主持这个项目,你跟着你师兄好好干,这个副教授肯定就能评上了……” 被叫做文柏的男子嗯了一声,继续沉迷手机游戏之中。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听到了他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但什么也没说。 坐在裴如寅身边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叫做裴文柏,是裴如寅的独子,虽然家学渊源,但连裴如寅学识的十分之一都没能继承,三十多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 不说别的,他在学校代的课,至少有一半都是师兄弟们帮他代的。甚至出过好几次教学事故,好几次都需要他的师兄弟们,帮他擦屁股。 如果换了别的地方,早就被人踢出去了,但裴如寅关系硬啊,终究还是没事。 只是这个待遇,还一直都是讲师,让裴如寅每每想起,都是如鲠在喉。 裴如寅看自己儿子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推了他一把,道:“文柏,我让你演讲的那篇论文,你到底有没有背会了!” “会了会了,别推我,正上星呢……”裴如寅不耐烦的紧。 裴如寅无奈地叹口气,又问前排副驾驶坐的弟子:“宏宇,你的演讲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老师,我已经演练了三遍了。”卢宏宇却沉稳得很。 裴如寅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你的资历、履历上,比郑建国要强许多,我如果能够加入‘古瓷一号’发掘委员会,接替邹方武的位置,你来主管具体发掘业务,也算是理所应当,就是不知道,邹方武那老东西,舍不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弟子继续留在项目组,如果他退出那自然就更好,如果他留下,那你就让他忙活点,多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