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的大钟,引得万人空巷,快点开视频看看吧。” 而钟鼓楼的大钟旁边,也多了一个牌子:“请勿模仿,严禁触摸!” 休息一晚,邓舜扬就准备回去东城了,谷小白也想要回去,毕竟他的演出还有几天时间,现在交通如此便利,几天后再回来即可。 不过西北历史学会却对他极力挽留,看谷小白一定要回去,一名老教授道:“小白,你难道不想去未央宫看看?虽然你在视频里复原了未央宫的场景,但你还未曾来过吧。” 未央宫? 听到这个名字,谷小白就怔住了。 两千年后,再临未央? 一片空旷的土地,一座荒芜的高台,这就是未央宫的遗址。 两千年之后,管他是王朝霸业,还是千古帝王,都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谷小白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这历经了无数个朝代的高台,仿若看到了那曾经天下第一强汉的宫殿。 仿若看到了那文物群臣走过长阶。 仿若看到了那带着包容与慈祥笑容的男子,摆出了一张威严的脸,站在大殿之前,俯瞰文武百官,突然对人群中的少年眨眼一笑。 可此时,那曾经巍峨的宫殿,那连绵的宫墙,都已经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丝毫往日里的痕迹。 谷小白来回踱步,想要找到哪怕一丝的方位,想要找到一点熟悉的景象,却都找不到。 他的身边,江卫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来回乱跑:“没了,没了……都没了,小白,啥都没了,啥都没了!” 跑着跑着,江卫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泪如雨下。 对江卫来说,在现代,他的家已经没了。 那汉代的宫阙,那身边出生入死的战友,才是他真正的家,他真正的家人。 虽然明知道,现在已经是两千年后,可之前从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触。 原来,即便是站在那过往的遗迹之上,也找不到一丝过往的痕迹。 时光之轮已经将过往的一切,碾压成了齑粉,这便是岁月。 谷小白听着江卫抽噎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太阳,顿时眼睛一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旁边的几名历史学家们,看着前方默默落泪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嘲笑,或者想要去劝慰。 对普通的游客来说,这里不过是一处普通的景点,是万千掩埋在地下的遗迹中的一个,是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几分钟时间。 但是对一名真正的历史学家来说,特别是一名研究汉代历史的历史学家来说,站在此处,已经足以勾起太多的思绪,引起太多的遐想,有太多历史的厚重,压在肩膀上。 “这孩子是一个真正的历史学家啊……”一名老教授摇头叹息。 不过,小白流泪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位叫做江卫的保镖,也在旁边流泪? 一名学者凑上前去,好奇问江卫道:“小伙子,你难道对汉代历史也有所研究?” “没……我就是对汉代的未央宫……比较熟悉。”江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这学者眼睛一亮,他就是专门研究汉代宫殿的,这可是他的专长。他带点考究意味地问道:“那你说说,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前殿,那边本来有一个围栏,这里是我们侍卫住的地方,那边还有马厩,这里是一处小花园,某个人特别喜欢在这里骑马射箭,从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去……” 江卫像是给别人介绍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拽着这学者,一路走着,边走边说。 若说到对这座宫殿的熟悉,怕是谷小白都远不如他。 毕竟,他比谷小白在这宫殿里多呆了许久,而他也曾经在这宫阙之中,每日徒步巡行,不知道巡行了多少次。 他对这宫殿了若指掌,哪里可能藏人,每一条路需要走多少步,哪个路口可能撞到达官贵人需要停下来行礼,他都记忆犹新。 听着江卫说着许许多多的细节,那名历史学者面色一变、又变、再变! 江卫所说的一切,几乎全部和历史相符,而且其中有很多,压根是他们最近才刚刚发掘出来的新发现,还没有对外公布。 但江卫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这两千年的岁月,看到那地下埋藏的一切似的。 学者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请教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问一个说,不知不觉走远了,江卫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有点失职,赶快跑了回去。 看着江卫的背影,那学者突然想哭。 妈蛋,这真的是个保镖吗? 为啥连保镖都懂得那么多!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江卫难道是在谷小白身边呆久了,都是历史专家了? 我是不是快失业了?我这种水平的,是不是失业了连个保安都当不了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