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又走进密室,看到那些衣服、面具与画卷,心里那口气还是堵着,自己一个人坐着,越想还越气。 忽地,他瞄到密室内侧的另一扇门。 他才想起,这间密室也是直通地道的。 余心乐摸摸下巴,倒是想出个主意。 当夜,余心乐睡到卯时便起身,留下封信,就提着盏宫灯,径自走进地道。 他还从未真正进来瞧过,刚一进来,余心乐就心生佩服,地道很宽敞,并不狭窄,能并排走三到五人,头顶还有很多空余,哪怕赵酀进来,也不必弓着腰。 据说那些聋哑人都会定时来打扫,地道中很干净,也没有难闻气味。 每隔一段距离,墙上都会有油灯,余心乐用自己手中的宫灯借火,一一将这些油灯点燃,倒像是探索一般,有滋有味地往前走。 他只是为了给赵酀一个教训,也不是真的要离家出走。 地道有很多出口,最近的是在京城附近的村落,这座山本就偏僻,离村落也没几里路,余心乐估摸着,自己天亮后就能出来,他就在那村子里等赵酀过来找他,非要赵酀好好认错不可! 下回若再敢骗他,他便要真的离家出走了! 想得很好,一切也都很顺利,几里路走完,余心乐的稀罕劲儿刚好差不多消失殆尽,他按照赵酀说过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道出来,又绕过一些田地,弯弯绕绕地穿过葱葱郁郁的林子,亲眼看着常青的冬青树逐渐染上晨辉。 余心乐不自觉露出笑容,他觉得这个经历甚是美好! 他从林中走出,找了处好风景坐下,慢慢欣赏。 赵酀说是下朝便会来接他,恐怕再有一两个时辰,便能找来吧。 余心乐从荷包中取出来时放到里面的糕点,吃了几块,肚子也不饿,听着林中鸟鸣声,惬意得很。 他正悠哉悠哉地晃着双腿,沐浴着初冬的暖阳,远处还能看到几头水牛,更有许多村民已经出来干活,他还跟不少大伯大娘挥手打招呼呢,还主动解释自己是在等家人。 赵酀与颜家信奉的从来是大隐隐于市,谁也想不到,附近就有地道呢。 余心乐正享受着,是,于他而言,这确实算是一种悠哉的享受,他又瞧见村西头的方向跑来一队车马,黑黢黢的,待到那些人走近,余心乐忽然发现,那是一群镖师啊! 他立即站起身,好奇地踮脚看去。 刚好有个大伯经过,见状,告诉他:“这位小公子,你别怕,这是镖师,不伤害我们普通老百姓的!这是刚护完镖,要往东回他们清和县呢!” 余心乐点头,他当然不害怕! 甚至看到这些镖师,他反倒又想起与赵酀的初见。 面上不由涌动怀念的笑容,大伯都不由多看他几眼,本就觉得这小公子相貌甚是好看,没成想还能更俊呢! 他好心问:“小公子,你等的人什么时候到?外头冷,要不去我家喝口热水?” 余心乐笑看他,正要婉拒,远处却有马急急奔来,几乎是冲到余心乐面前。 吓得余心乐赶忙伸手护住身后的大伯,眉头也不由紧皱。 不待他质问,那马被急急勒住,马蹄子乱蹬,与此同时有个姑娘大声道:“是你?!” 余心乐抬头看去,见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他不解:“你是?” 那姑娘并不回答,反而激动道:“我找你找了好几个月!我就说,你才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 余心乐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是当初在清河县,比武招亲的那位许大小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