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近过身……” 郁华枝闻言蛾眉轻挑,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便哼哼了两声, “嗯……” 赫连羽嘴角上扬,身下步履轻快,显然心情极好。 他将郁华枝抱至卧房,轻飘飘地放到床榻之上,又唤来贺辛,吩咐道, “贺辛,她今日跪过许久,快看看她膝盖可有大碍。” 贺辛看着自家将军那紧张的神情,暗暗纳罕,从前可没见过将军这一面,又望向郁华枝,见她目光潋滟,灵动飘逸。 即便是今日罚跪后略显狼狈,也不损半分美貌。况且上次见郁华枝时,她便觉得这位姑娘性情极好,颇为喜欢。更何况这般的姿容性情,将军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赫连羽见贺辛愣在原地,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逡巡,都不用猜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便咳了一声,将贺辛从思绪中拉回来, “怎么还愣着?” 贺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称是,来到床前对郁华枝道, “见过姑娘,我现在便为姑娘瞧瞧。” 郁华枝笑着应声, “那便有劳贺姑娘了。” 贺辛轻轻掀开郁华枝的衣裙,露出早已淤青的双膝,在那双细腻白皙如藕节的双腿衬托下格外显眼。 赫连羽眉头紧皱,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得到消息,否则小娘子也不必受这般罪了。 贺辛细细看着腿上的瘀痕,又上手轻轻摸着周围的骨头,为谨慎起见又为郁华枝切了脉。 过了一会才缓缓收回搭在她腕上的手,起身回禀赫连羽, “回将军,郁姑娘未伤及筋骨,但也不可大意,待在下施针散了淤血,再辅以伤药便无大碍了。” 赫连羽望着那双可怜的膝盖,犹豫开口, “非要施针么?可有别的法子?” 倒是郁华枝摆了摆手, “若需要施针就劳烦姑娘了,这点痛我还是能受得住的。” 赫连羽无奈一笑,倒是自己小看她了,便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吧。” 贺辛轻笑,转身开始准备施针,边开口道, “姑娘的身体还好,只是这些时日可是思虑过多?多思多虑对身子可不好……” 郁华枝闻言有些被抓包的感觉,有些心虚地望向赫连羽,见他眸色深深,直直望向自己。 这些时日所思所想皆与他有关,她自己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但也并非自己能轻易控制的。 赫连羽坐到床边,牵起她纤细的手,缓缓摩挲着,似乎无视了一旁施针的贺辛,轻声开口, “若是疼便握住我的手。” 郁华枝轻轻应了一声,屋内便静了下来,只剩贺辛暗暗腹诽之声, “这对璧人为何非要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待回去可得快些找个郎君了,否则日日看着这景象,任谁都受不住……” 贺辛虽心下思绪飘飞,但下针又稳又快,一炷香的时间便施针完毕,郁华枝膝上的痛意当即就减轻了些,再加上赫连羽掌心温度灼人,她也没全然把心思放在腿上。 贺辛复又嘱咐了郁华枝伤药的用法用量,赫连羽便抬手接过去自己上手了, “你下去吧,上药我来就好。” 郁华枝见他亲手给自己膝盖上药,怔愣间贺辛早就像滑不溜秋的鱼儿一样钻出了房间,一时房中只剩两人。 赫连羽低头认真盯着伤处,郁华枝膝上感受着他指尖的触碰,轻飘飘的,似羽毛拂过,却又十分羞人。 她便抬头打量起眼前的房间,见四周并无太多陈设,以黑檀木桌椅为主,只有对面墙上挂一幅秋江山影图,又瞧见书架上摆着一盏莲花河灯,似是有几分眼熟。 郁华枝回过头来看着赫连羽,指着河灯问道, “那盏河灯……是我的?” 赫连羽手下动作微顿,温声道, “嗯,就是你上巳节放的那盏。” 郁华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慌张地开口, “河灯里的纸条,你也瞧见了?” 赫连羽抬眸,浅褐色的瞳仁微亮,嘴角含笑, “嗯,我瞧见了。” 郁华枝想起纸条上的内容,颇觉丢脸,便俯下身子,将自己藏进被子里,不想被褥间也尽是赫连羽身上幽幽的香气。 亏得赫连羽握着她的脚踝才没让伤药被蹭掉,他失笑地望着鼓起的被子,便听见传来闷闷的声音,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赫连羽隔着被子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