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盛这样说一不二的脑缺在,胖头入住新家第一天就已经享受上它尊贵的喵族生活了,吃喝拉睡游乐设施一应俱全。不过胖头这猫因为蛋蛋被切掉了,颇有些看破红尘的佛性,喜欢眯着那双屁缝大的眼睛瘫在家里各个角落思考喵生,或者卖力地给自己埋屎。它的屎,真的很臭。 奔赴饭局前易矜给它多开了盒罐头加餐,蹲在旁边观察它吃饭,手还忍不住犯贱去抓它的尾巴,胖头埋着铅球般大的圆脑袋吃得正欢,即使尾巴被易矜两手握住,毛茸茸的尾尖依然在幸福摇,是只淡定的肥猫,尽管它已经没有蛋了。 “继续吃,明天就把你宰了。” 易矜蹲成团子的身体一抖,抬头看向我,真的吗?我嘻嘻笑了一声,对呀杀猫。胖头感应到我的目光,饭没塞完,突然蹦起来蹿老远,吓得四只爪在地砖上疯狂乱扒,几乎是弹射进沙发底下,像只惊慌失措的死肥猪。 “怎么?再看把你也宰了。” 林盛和关越歆绝对听见了我的话,因为接下来林盛狠狠谴责了我欺负弟弟的不道德行为,飞了我一脸唾沫星子,他边吐我边擦。关越歆则坚持为我说好话,筱筱说着玩的,她跟小矜关系好。我很怀疑她是不是眼瞎了,难道真要当着她的面玩易矜鸡巴她才会知道我讨厌他们吗?既然罪名坐定,我懒得浪费口水喷林盛,颇有兴致地欣赏易矜那贱逼表演教科书级别哭鼻子,哼哼唧唧哭得十分有技术含量,简直可以被纳入我市表演系重点关注案例。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他给我抛了个泪汪汪的无辜眼神,筱姐,小矜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贱逼。 二十多年前,我爸参加某场生意饭局结识了三个老油条,其中就包括蒋慕然他爸。自那以后老油条们每年会举行一场勾心斗角的聚会。聚会开场必先是几套阴阳怪气的说辞,这次期末成绩怎么样正常发挥应该能上个位数吧,呀不好意思我忘了零不是个位数。我他妈真该把这些阴逼剩下的日子一脚踹成个位数。假正经完进入正题,掐架的掐架,暗讽的暗讽,美其名曰“非正式商业座谈及青少年教育学术研讨会”。我和蒋慕然两个没妈的常常被作为反面教材予以警示,我们也“不负众望”不出一年就打响了令全校师生闻风丧胆的“实验双霸”的名号(我瞎吹的),因为这个蒋文暨和林盛一见面就吵——“你家小坏蛋把我家乖宝带歪成这样,你当家长的要负全责!”,双方火力不相上下难舍难分战况激烈,我和蒋慕然趴在椅背上边打游戏边看热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最后哪边没吵赢哪边就得挨骂,笑笑笑考试及格了吗还有心情笑!手机没收!真是操他的笑也有错,我决定不笑了,我林筱要变成世界第一冷酷无情的坏蛋,谁对着我笑我就让谁伤心。 我没少听林盛讲他们之间三教九流的小故事,潜移默化也养成了说屁话的习惯。这得怪林盛,他生活寂寞,不说多点话可能会闷死。 十八年前某个一丝不苟的夜晚,谭凌涛和庄霞在一张完美到连微生物都无法存活的大床上造出了他们唯一一个儿子——谭风卓。他是当之无愧的天降奇才,被猪拱的白菜,插在牛粪上的那朵花,分毫不差地继承了谭家夫妇所有美好的特质。在还是个精虫的时候,还在庄霞肚子里听莫扎特弹钢琴的时候,他谭风卓就注定是个站在金字塔尖万人之上的学生会主席。陶家伟和金仙慧紧随其后,老老实实依照流程办了好事,因此他们的女儿陶音至少在智商方面没有任何缺陷,甚至可以说睿智得有些反常。我跟他们处不来,等林盛他们吵嗨了,再和蒋慕然从后门溜走,随便找家便利店填饱肚子继续打游戏,等林盛反应过来我已经升了三个段位了。 林盛脑子天生缺根筋,但是开车有规有矩,严格落实“行车不规范,家人两行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