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徐宵就一走狗,你别逼他了,对他好点,让他多活几年。 原来徐宵一直在别无选择中,为我争取选择余地。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我永远想不到这一层,他该怎么办呢? 徐宵无奈地走过来,一边帮我穿衣服,一边道:「今日大喜,奴才多杀几人为公主助兴。」 红烛一闪,一只冷箭破窗而入,离我咫尺时,被徐宵徒手握住。 他眼神一变,从兵器架上取下剑,「晚晚,酒后宜杀人。」 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手持弓箭。 我与他穿着喜服,散着青丝,长剑拖地,浑身酒气地站在庭院中央。 瓢泼大雨,越下越急。 程公公带着白衣人从两侧鱼贯而入,不一会,院子里站满了人。 程公公的腰慢慢挺直,他看着徐宵,似笑似怒,「你这个傻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如此,咱家就陪你,也算不枉我们父子一场。」 满天箭雨破空而来,冷器撞击之声不断响起。黑衣人身后出现了大批白衣人,箭雨小了下来,徐宵飞至屋顶,杀红了双眼,我跟着徐宵,寸步不离。 今日,死,我也不与他分开半步。 黑衣人越杀越多,白衣人越来越少。 空无一人的主干道,突然亮起了火光,穿着盔甲的士兵,整齐划一地向公主府奔来。 军队来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轻响,拉住了徐宵的手。 他没看我,握紧了我的手,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三个人的性命。 又有黑衣人跳上屋顶,我招架不住,徐宵为救我,身上受了好几处伤。 不远处的望楼传来嘲讽的笑声,我抬头看去,是陆之遥和几个大臣。 军队冲进公主府,为首的是郭将军。 他看着我,手一挥,士兵冲向打斗的人群,不过片刻,所有黑衣人都被制服了。 望楼那边传来怒吼,是陆之遥的声音,「郭将军,你在做甚?」 雨水不断冲刷着尸体上的血迹,汇成一条血河。程公公的尸体格外醒目,他瞪着眼睛,苍老的枯手紧紧握着剑。 徐宵的头发黏在脸上,血水不断顺着下巴滴落,他牵着我,与郭将军对峙。 郭将军长吁了口气,「我答应郭妙,你若有能力反,我便帮你。」 话音刚落,陆之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玄色铠甲,面如冠玉,目光紧紧落在我与徐宵十指相扣的手上。 好半晌,他单膝跪地,「公主,臣来了。」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上一次我成亲,陆家伙同宦官覆灭了虞家江山。这一次我成亲,我带着军队伙同宦官覆灭了陆家江山。 不对,我这叫清君侧。 藩王带兵一路势如破竹,他手持传国玉玺,谁人敢挡? 不过两日,便到京城,定了局势。 凡有异心之人,皆被绳之以法。 陆之隐替陆家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陆家一百多口人尽数发配边疆。 陆之遥当众质问父母,你们所骄傲的大儿子,给了陆家这样的结局,惊喜吗?满意吗? 是不是也想跟以往一样昭告天下,让全天下人都夸奖他? 说完,他抢过士兵的刀,冲向陆之隐,被我一剑捅穿了心窝。 他没有诧异,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意,「晚儿,我不比我哥差,真的。」 金銮殿之上,藩王,我的四叔问我,怪不怪他来迟了? 我如何敢怪,周围皆是他的亲兵。 「请叔叔登基,主持大局。」我牵着徐宵的手,低眉顺目,再无往日傲气。我不想再争了,我只要徐宵。 他慈爱地摸着我的头,「晚儿聪慧,做公主才是最享福的。」 新帝登基,又是我虞家天下。 我求了一处偏远的封地,带着徐宵远离京城。临走时,陆之隐来送我,一副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模样。 最后只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道:「臣定尽心辅佐君王,推行新政,完成先帝遗愿。」 我贴着他耳边,轻声道:「陆之隐,我原谅你了,如新帝不才,君可代之。?」 他现在是辅政大臣,身居要职。 徐宵一路都在吃醋我跟陆之隐说了什么,我逗他说,我让陆之隐跟我一起走,他不肯,可惜了。 徐宵醋意更大,我捧着他的脸,得意道:「如今你不是九千岁,而我又成了公主,你得好生伺候我,知道吗?」 他偏过头,抿着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