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方思呆在一起的这些天,经常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但是不能细想。 三年,要是那晚他没接到那个电话,三年又三年,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诅咒都会变成真的,许方思是江底水鬼,唾沫钉子会把许方思钉死在江底永世不得超脱,等他再次得到许方思的消息就又是通过网上,他人口中,上一次得知背叛,这一次是死别。 到今天为止,还有人在许方思的死讯下评论大快人心,没有人赔偿许方思的三年。 梁迢盯着许方思很久,在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要顺着许方思的拥抱躺下之后又将许方思抱紧了一点,脑子里过了数遍许方思讲起红湖村侃侃而谈时候意气风发的脸。 想起许方思俊朗鲜活的脸。 “一年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梁迢低声问,“那时候在干嘛?他在欺负你吗?还是……也是这种晚上,你又想起了一个叫梁迢的人?” “所以为什么响了一声就挂了,怎么不接通呢?” “你明明知道,就算……”就算…… 无意识呢喃出一些诘问之后,动荡的心绪瞬间平静。 梁迢惊觉,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对许方思的事袖手旁观,哪怕他们再无瓜葛,哪怕许方思单方面背叛,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清楚,要是一年前他知道那个响铃两秒的骚扰电话是谁打来,掘地三尺他也会找出许方思。 所以就算分手的时候说了狠话,他也不会眼睁睁看许方思落入陷阱。 两次,错失许方思的求救两次。 他想,他会还许方思一个清白。 至于此刻,这个拥抱,许方思神志不清时候说出的想念,是另一笔需要计算公平的帐,是许方思欠的。 “许方思,有本事下次清醒的时候别躲,也这么扑过来。” “……现在才知道想起我,到时候,有种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还是好起来吧,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过家家。” 次日,许方思对着床上另一边的凹陷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纱布发呆,他把那条纱布缠在手上毫无头绪地绕,到底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洗手间里,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一点可疑的褐色,像干涸的血迹,蹭了蹭,很容易就掉了,不是他的。 想不明白,走出洗手间发现客厅坐着个人,双手环胸脊背挺直像是在等他。 梁迢刚跟工作室交代完工作,说了下周那个采访,听到开门声又见许方思蹑手蹑脚打算退回去,不屑地嗤着喊了许方思的名字。 许方思很紧张地“嗯”了一声,然后把离奇出现在他手里的纱布藏到身后,但是梁迢很快就发现了,他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