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为他是beta所以并没意识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在听到粗重压抑的呼吸后好心敲门问里面的同学需不需要帮助。 刚分化完成,信息素尚不稳定的alpha应对易感期的经验也不多,无从疏解身体中流窜的热流和嗜血的冲动,他不敢贸然离开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怕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恰此时,不知死活的beta许方思出现,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少年梁迢竭力睁眼,看到一轮柔和轮廓,穿着大合唱统一订做的红色领结白衬衫黑裤子,斜背着包站在几米之外。 帮他呼叫校医室,等抑制剂送来的间隙,梁迢身上忽冷忽热,身边陪他等的陌生beta没有一点信息素但却是敏感易燥alpha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因此他在煎熬许久之后比较冒昧地问这位陌生同学能不能借一借肩膀,许方思闻言愣了愣,然后很大方地拍了拍自己肩膀:“靠吧!” 少年梁迢舒了一口气靠过来,道了声谢,跟许方思印象中易感期狂躁的alpha形象相去甚远,然后寂静的空间中又是时不时的翻书声。 梁迢好奇:“你在看什么?” 许方思答:“诗经。”他早背过了,是答应带给许妍的注释版,忘在后台了所以回来拿,这会儿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少年梁迢理智接近崩溃,没有信息素仅仅只有温热血液的脖颈也开始对他有吸引力,但他深知人家愿意借个肩膀给他这个正处于危险时期的危险份子已经是好心地不得了了,再咬人家一口也太说不过去,好在这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所以那点嗜血的欲望还比较好克制,所以他忍着血液中莫名的渴望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哪一篇?” 许方思侧目看了一眼正在磨牙的alpha,默不作声将脖子远离一些,又觉得还能跟自己对话的alpha应该不至于立刻失去理智,便温声读:“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 少年梁迢重复:“七月……”,变声末尾遇上易感期,低哑到只有气声,许方思顿了顿,嗯了一声,感觉梁迢靠着的那边耳朵有点烫,也许是被这个alpha呼出的热气灼到。 身为beta,没有这种时期,也没有选修ao生理卫生课,更不可能意识到到空气中浮动的浓郁到能叫他这个beta嗅到的香味充斥危险,甚至有点新奇。 他继续念:“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少年梁迢跟读:“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还要往下读,校医室的值班医生挨个敲门过来,在信息素最为浓郁的这间门口站定:“有人吗?同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