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吊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大概是发烧了,思绪昏昏沉沉,许方思竭力回想睡着之前的事情,只想到他听见靳惟笙跟人打电话说许妍死了就开始头痛,太阳穴像是要裂开,甚至出现幻觉,然后听到靳惟笙一贯含笑温柔的声音:“阿迢。” 一个激灵,转瞬条件反射般紧张起来,紧接着梁迢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靳惟笙说:“没什么,有事过来,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 许方思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幻听,靳惟笙真的在外面,他慌乱极了,几乎是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门外,梁迢跟靳惟笙对坐,靳惟笙翘着二郎腿环顾梁迢的家:“好久没见你了,最近没什么工作安排吗?有没有新剧本想拍?缺不缺男主角?” 梁迢神色平静,“没有。” “怎么这么冷淡?”靳惟笙笑,“你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你想多了。”梁迢冷着脸送客,“你不是有事?” “嗯,丢了个人,来找找。”靳惟笙不太在意道,站起来参观梁迢的家,从博古架一路看过去,路过墙上大幅的泼墨山水,最后站在一扇门前,才继续说:“江市我这两年回来的少,各方面都不熟,你最近几天有没有听说附近有什么人走失?”,他说着扭回身看着梁迢,梁迢表情依然冷淡道:“没有。” 靳惟笙笑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可能,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梁迢这种人明面上再怎么温和,可是高门子弟谁没有傲骨?哪能受得了被人那么侮辱,完了还挂念着? 早八百年的老黄历,该过去了。 “好吧,你应该不会关注这些……对了,你这两年听到过许方思的消息吗?”说到最后还是不放心,所以还是确认了一下,问完这句话,靳惟笙仔细观察梁迢的表情,只见梁迢很快蹙眉,厌恶显而易见:“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也对。”靳惟笙彻底放心,点点头走过来,很理解地道:“年轻的时候谁还没喜欢过几个不值得的人?一个beta罢了,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早该放下了。” 临走,靳惟笙不自觉又将目光落在那扇关着的门上——总觉得那间屋子里有人,但是房间里除了梁迢的味道外就只有很淡的香薰味,还有一点说不出的味道,是什么,他没分辨出来。 “对了,回家过年吗?”靳惟笙出门又回头,“咱们两家年底可能有喜事,你是不是得回去一趟?” “再说吧。” 送走靳惟笙,梁迢打开客卧的门,输液针在半空晃荡,针头渗出一滴一滴的药水,床上空无一人。他快走两步进去,“许方思?”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