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后院,方才追逐的侍卫齐齐跪在地上,采露也跪在地上不敢乱动。 苏忱霁谁也没有看一眼,拉着?她进入房间便松了手,折身不知在屋内寻找着?什么。 妆案上的瓶瓶罐罐发出碰撞的尖锐音。 沈映鱼抿着?唇走到?床上坐下,抬手褪下身上的衣裳。 雪白的肌肤和鹅黄的床帏,相衬得愈渐白皙,宛如?上好的甘露乳,绛红小?衣兜不住的雪峰,盈盈一握的纤腰和丰满的臀。 每一寸与那张清丽的脸一起,足矣让所有见过的男子血脉贲涨。 苏忱霁拿着?碧玉瓷盒转身,便是看见这副绝艳的场景,目光一顿,却是落在她低垂轻颤的眼睫上。 沈映鱼被他?看得很紧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他?就越发紧张了,害怕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偏执。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做,在她的心中,苏忱霁除了在榻上酣畅时会变得不一样,他?依旧寻常时还是以前那个少年。 主动将?衣裳脱掉邀欢,只是为?让他?一会儿,少些病态的变态行为?。 她根本没有半分可以承受,极致的快慰流窜的能力。 窗外的金黄柔光洒落在窗牖上,映着?树叶斑驳的阴翳,室内安静得连紧张的呼吸,都可以轻易听见。 苏忱霁行至她的身旁,单跪在脚榻上,仰头用乌木般清冷的目光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但还有复杂的疑惑。 沈映鱼本是不觉得有什么羞赧,被这样看着?无端地升起莫名的羞耻感?,肩膀忍不住往后瑟缩。 他?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腹蹭过她的侧脸,泛着?微微的疼痛,“映娘,脸被刮伤了。” 许是方才焦急莽荒跑路,不小?心被什么蹭到?了,雪白透净的脸上有一条刺目的血痕。 他?看不得她受伤。 沈映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果然见他?手上拿的是涂抹伤的药膏。 那是之前就备在房中的,因为?她身体?娇嫩时常会留下可怖的红印,每次完后涂抹药膏才能好。 所以他?拉她进屋,并不是要做那件事,只是想?给她上药。 察觉自?己误会了他?,沈映鱼脸上腾起火辣感?,轻咳嗽一声伸手拉起脱掉的衣裳,手突然被抓住了。 沈映鱼看他?,水雾朦胧的眼轻挑,流眄间都是不自?知的撩人风情。 他?被这一眼看得周身酥软,舔了舔泛渴的唇,垂下眼睫,打开药膏盖子,将?手伸进去勾起透白的黏药。 “我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就这样吧。”他?抬起越发清冷出尘的脸,弯着?眼角,露出唇边藏着?的尖锐虎牙。 顷刻他?周身清冷散去,宛如?流连秦楼中的轻佻恩客。 “乖,将?脸抬起来。”苏忱霁温声说着?。 如?今沈映鱼最受不了这样的语气,这句话让她也想?起夜里,他?也是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让她将?腿打开些,抬高些。 沈映鱼手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柔软被衾,她的脸彻底红了,暧.昧撩人的红霞胭脂,从双颊蔓延至耳朵,又顺着?往下遍布没有衣物遮挡的肌肤。 她此刻白里透粉,宛如?熟透的桃子,娇艳欲滴的诱人想?要咬一口。 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体?的每个部位,突然有种感?觉,她将?穿不穿时,比什么也没有更加神秘诱人。 沈映鱼半阖着?眼眸将?脸微微抬起来,感?受着?指尖按在脸颊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你怎么回?来了?”沈映鱼忍不住问道。 不是说今夜不回?来吗? 苏忱霁漫不经心地轻‘唔’一声,食指轻揉着?道:“齐王遇害,我去营救处理得快,所以就回?来得早。” “齐王?”沈映鱼颤了颤眼睫,从脑中搜刮出这个人。 齐王身份低微,其生母是宫女,诞下齐王后便死了,在宫中是极其透明的存在。 她记得前世齐王死得很早,是从扬州回?来遇刺,死时刚六岁。 当时她还唏嘘不已,皇权争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没想?到?如?今竟能看见活生生的齐王。 而且齐王生得如?苏忱霁当年一样雪白漂亮,她一见便心生怜惜。 “齐王如?今多大了?”沈映鱼心思微动问道。 苏忱霁微掀眼皮,巡睃她的表情,确定只有好奇才垂下眸,闻言道:“六岁。” 六岁! 沈映鱼眼眸瞬间亮了,齐王六岁的死并未如?前世那般到?来,就如?同太子比前世死得早一样,是不是所有人的结局也变了? 窥她眼中情绪,苏忱霁冷淡地垂下眸,手指微缓。 不喜欢她对旁人产生这样大的兴趣。 很厌恶,后悔救下齐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