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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24节


聪颖,可到底识字太迟。他们都是自小就叫人口口称颂的神童,背后又有世家底蕴,倘若此番不慎落榜,不必求全责备。”

    “学生谨听夫子教诲,自当全力以赴。”

    崔净空对他转变的原因一清二楚,只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半分不显,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

    落榜?谁落榜还不一定呢。

    临行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崔净空转了一圈才在马厩寻到人,身着一身檀色骑装的阿缮直挺挺仰躺在那匹黑马上,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道睡着没有。

    他开口问道:“今日为何不跟着二姑娘?”

    半晌,躺着的阿缮才语气不善回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崔净空心下了然,知道这人大抵是又被二姑娘嫌弃他力道大,说好给她按揉肩背,恐怕一下用力捏疼细皮嫩肉的二姑娘了,闹着将他赶出门,这才闷闷不乐躺马上。

    阿缮神出鬼没,他一眨眼功夫就翻身下马,来到崔净空跟前,搂着手臂问:“你一走要将近一个月,带药没有?”

    崔净空正是为此而来,他从胸口掏摸出黄纸药包道:“额外添两包,另有要求:我不在的这个月,你多去村西那处巡两圈,把冒出来的苍蝇老鼠消杀掉。”

    阿缮把药包拿过来,放在手里颠了颠重量,俄而瞟他一眼:“怕那破房子叫人偷了?”

    崔净空不动声色答道:“不关房子的事。”

    “那就是房子里你那个寡嫂吧?我若是没记错,上回借马也是为了她?”

    阿缮感到奇异,想不通往日来找他共谋害人杀人的刽子手也有此种柔肠,绕着他转了两圈,见人脸上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漠然,突觉无趣,他扭过身道:

    “偶尔我去看一看,附近的盗匪我会解决,但你若要我常去盯着是不可能的,我还有二小姐要陪。”

    “理应如此。”

    崔净空吩咐完事,冲他点了点头便走了。阿缮估计时间,想小姐大概也要消气了,打算走回去给她煎药。

    崔净空这人一摊上他那个寡嫂便属实有些蠢笨了,嘴上口口声声的有利可图,实际上鞍前马后不说,走开大半个月,把人单独放家里都不安心。

    这样想着,刚打开门,坐在床边的少女见他,眼眸弯弯,伸出手臂跟孩童似的撒娇:“要阿缮抱。”

    他心口一软,什么事都抛之脑后,亲手为他的二姑娘把鞋穿好,再稳稳抱下床。

    八月初五利出行,是个好日子。

    冯玉贞为给明天启程的崔净空践行,特意宰了一只老母鸡,取“展翅高飞”的寓意,等晚上崔净空回来,已经放锅里咕嘟咕嘟炖了一个时辰,端出来汤汁浓白鲜香,鸡肉嫩滑,牙齿轻轻一咬便整个脱骨了。

    吃完饭,崔净空的行囊早两日打理好了,又清点一遍以免遗漏。之后,冯玉贞便把这两个月加紧攒的两串钱递给他,语气温和:“明日你该启程了,不知盘缠够不够,这点空哥儿便拿着吧,万一用得着呢。”

    崔净空伸手接过,倒也没客气推阻,他先问冯玉贞有没有给自己留够这个月的开销,得到肯定回复之后,又只字不提钱财一事。

    他连荷包口都没打开,只在烛光下把上面以金线用心勾出的鲤鱼跃龙门纹样细细端详一遍,又翻过来见上面绣着他的大名,顿觉满意道:“谢谢嫂嫂赠予,我十分喜爱。”

    这是暗指她赠他荷包。

    冯玉贞两手攥着,她脸皮薄,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究其原因,她算不上心无杂念,男女之间赠香囊之类的物件本就是暧昧十足的示意。

    她本是觉得直接把钱摊在明面上一来一回不好看,想着随意给他缝一个兜物方便罢了,哪知越绣越细致,崔净空这三个字她话本里见得多熟悉,侥幸识得,鬼使神差加上去,最后就成这样了。

    崔净空明早出发,冯玉贞不欲打扰他今晚休息,早早回厢房去了,那身今天下午整理衣物时才从箱底翻出来的月牙白袍还叠放在她床上。

    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那天晚上自崔净空张嘴吓到她,为了不引起对方更深的误会,她才把这身已经裁好的长衫暂时搁置。

    今日偶然翻到,这件衣裳正好是夏衫,他风尘仆仆赶去考试,没一身拿的出手的体面衣服,总归是容易叫人轻视的。

    第二日清早,钟家的马车来村口接崔净空,冯玉贞便去送他一程,两人到村口时马车还没到,冯玉贞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当面告知他一声。

    “空哥儿,包裹里除了你原来的衣裳,我给你又做了一身,今早放里面了,我约莫着量的尺寸,不知合不合身,你若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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