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了解。” “无所谓。”秦旸说:“我既然选择他,我就相信他。” 他这话变相地点明了态度,张董倏地冷下脸。 “秦旸,我以为你在关键时候会理智。” “你说了,只是你以为。”指骨顶着手机转了两圈,秦旸扣紧帽子,不言语了。 - “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 电话中,女人沉默些许,随后道:“我了解,我会按照你的想法。” “麻烦了。” “用不着跟我说麻烦,段导演可没少帮我。” “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了我也记着呢。”女人轻笑两声,忽地,又有些无奈,说:“当初没能帮上你,我很愧疚。” “那时候没人能帮我。”段弘俞轻淡地略过,并不在意对方所说的从前。 对着窗抽完手头的烟,再拿起烟盒,里头已经空了。 副导演面带喜色走向他,感慨:“终于要杀青了。” 段弘俞看了看工作日程表上标红的日期,“是啊,结束了。” 他掸了掸烟盒,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转身问:“带烟了吗?” “那必须得备着啊。” 这剧组里,不少的老烟枪,副导演就是其中之一,一天能干去半包,身上不放烟,那能要了他的命。 “段导,你这是越到杀青越激动了?”副导演从兜里摸出烟盒,一边递一边调侃。 放在窗檐的烟灰缸里塞了好几根烟头,此前哪见过段弘俞这么上瘾的时候。 要不是偶尔身上带点儿若有似无的尼古丁味道,估计剧组没人能知道段弘俞还抽烟。 “嗯。”段弘俞偏头点燃,吸了一口,面无表情说:“激动。” 副导演见他一捏眉,问:“烟怎么样?” “挺烈。” “劲儿大,舒坦!”副导演乐得笑出牙花。 他也不管段弘俞喜不喜欢,刚拆的一包新烟就撂在窗前了,安利意味十足。 每到工作收尾的时候,都是松懈中又压抑不住兴奋的时候,所有人都高高兴兴,抬个箱子都能给自己抬出一张笑脸来。 段弘俞挟着烟,站在窗边静静望着。 片场的每一处,都是他盯着磨出来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摆放都经由了段弘俞的首肯,而现在正待拆除。 没有巨大的杀青蛋糕,没有盛大的杀青仪式,演员都已经走了大部分。 在最后一声打板中,终于,《求神》全组杀青。 一出戏落下帷幕,段弘俞推开窗,唇口微张吐出一缕细烟。 那烟被风打散,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