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大,苏大人的袖摆都险些拽烂。 这一扯,两人手分开了,明韫冰道:“久仰。” “久仰久仰!”苏视心花怒放,完全忘了之前明韫冰是怎么无视他的,热络道,“吃饴糖吗?刚烤好的哦!梁远情你瞪着我干什么?哦……我想起来了,闻姑娘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还给我回了信。说:‘苏学士,我知此事是奉亲王殿下所起,劳您伤神费墨,其实不论明先生有无家眷,我对他之心,一如从前……’” 徐晓晓面露惨不忍睹之色,抱着大雪钻进苏视带来的马车里,生怕被硝烟炸穿脸皮。 谁知马车里居然不是空无一人,她一进去,反而吓了一大跳:“——啊!” “……”梁陈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呵!呵!” 他憋屈的很,但偏偏找不到理由发作——难道明韫冰跟别的男人握个手犯哪个朝代的律法制度了?再独裁专制,也不能把人关起来,但偏偏就是很憋屈! 而且,君子量高,有容乃大,不就是“待他之心,一如从前”吗……不就是握个手吗……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伟大的神明在心里开导自己,越开导越钻牛角,五官都要扭曲了,还要若无其事地笑,简直成了一副经典的止小儿夜哭图。 这时车厢里一阵说话声,跟着帘子被一只手挑开,一个陌生女子的脸露出。 这女子一身青色罗裙,发髻轻简,神色自若,毫无轻佻之色,对梁陈一示礼:“见过殿下,我乃青峭,先东宫伴读,得陛下赐姓云;因不曾及时逮住窃贼,前来戴罪立功。” 梁陈难得见到这么正经的人,也一本正经地回答:“舟车劳顿,云姑娘可先歇息。” “不劳顿,”云青峭顿了顿,看了一眼苏视,似乎欲言又止,“我原是一人纵马,一天可走百里,苏大人追来以后,非说马驹性命要爱惜,否则一天累死一匹,要下阿鼻地狱……” 如此诡异的言论,让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产出者。 “……”苏视也不发糖了,忽然开始研究地皮上那条蛇:“可恶!到底是谁如此恶毒,将好好的大活人和一条烂蛇缝在一起?!等逮住那个变态,我必饿他十天半个月,顿顿白粥,并在他面前大快朵颐!” 梁陈拍拍他肩膀:“未必是活人。” 云青峭颔首:“方才半空中那声惨叫分明是个女人,如今看尸首,是男性。很有可能是恶灵附体,并非他本人魂魄变异。” 苏视抹汗,猛力点头:“对对对……” 梁陈看了一眼如住雪山的云青峭,又看一眼如站热锅的苏视,忽然心情阴转多云,略略变好,止住嘴角笑意,当众污蔑道:“云姑娘不必在意,他这里不好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