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明的,情疏迹远的留芳,指引着我进入凡尘。 指引着我于阴惨惨地狱之中睁开双眼, 静默地呼唤着我新生。 生于你投向茫茫红尘的第一眼, 是你点睛我的灵魂。 明韫冰闭了闭眼,任梁陈越过他的耳际,在右耳的红痣上轻触。如此温柔,就像从前。 “你穿红好美,”梁陈喃喃,像巫语,让人心尖发麻。 “那是什么意思?”他问那个幻梦,“你早就是我的,是不是。” “……”明韫冰闭了闭眼,手指抓着他的肩膀狠狠一推,两人滚入床帐,纱隔出一片隐秘,隔开了风雨。 梁陈撞在床头,被明韫冰骑上来,在珠帘碰出的清响里看见他眼底刮起风暴似的欲。 荆棘嗖的伸出,把梁陈三两下扒了个“赤条条来去”,因为刺收敛不全刮出了很细的伤口,出了一层很浅的血。是心上的茧绽开了。 明韫冰在他唇角咬了一下,青筋凸起的手稳准狠地握住他,舌尖粗暴地顶进他的牙关,同时曲膝移位,把他往自己身下送。 梁陈的手臂肌肉顿时绷紧,硬的指甲都难以嵌进,明韫冰被他扭住了手腕,力道之大掐得他手臂上的血管都发麻。 梁陈呼吸极重,天旋地转,看见明韫冰的大腿紧绷着,好像纹理分明的冷玉,可微蓝的血管又几乎要噬出,吸魂夺魄似的妖异。 他很躁动,然而仓促间什么也没有,龙门不是那么好跃的,咫尺的气息多少有些急促的暴躁,吻他说:“你坏了。” 梁陈没听懂,但被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对不准”手艺弄崩溃了,猛然一扯把他反压在身下。 他心跳剧烈得就像个活人。 明韫冰眼睫上下一翻,就能把梁陈这具壳子绞成齑粉。 “怎么啊?”他抓着梁陈的下巴,用那种要卸骨头的力气,把他猛地拉下来,“又要讲演?又要祭天?还是要沐浴?或焚香?没时间了圣人——” 梁陈一偏头,恶狠狠地亲下去,混乱间根本分不清你我,有一瞬间明韫冰还以为他想起来了一切。但很快知道那是错觉,因为梁陈没有打算做到底,他的手掐在明韫冰大腿外侧。 呼吸就像刺青用的刀,在皮肤上刻下一个个艳丽的疤痕,要再下一次决心,才能洗去。 梁陈就跟饿了许久的困兽一朝出笼,几乎要把明韫冰这块骨头嚼碎,可偏偏激烈间又记得留有一线,甚至在即将咬伤他的前一刻停了下来,转而用舌尖去顶上颚。 明韫冰觉得可笑,可惜他那种非常有嘲讽力的笑声没能传出来刺激一下梁陈,亲密间他只能压抑喉咙里的低喘。 他浑身冷下来,又迅速变热,有点像得病,有点像疯了。他知道梁陈也是一样。 这时也许是激动太过,阴差阳错间梁陈勾起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