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一下子钻进水面! 明韫冰瞳孔略微放大,只见下一刻它破水而出,扯出了一条拼命扭动的水蛇,不顾羽毛潮湿,叼着它一路高飞着刺向了蓝天! 下一瞬间他猛地一低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报春花,蒲公英,被催化的紫藤。雾霭。血。 这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要不是他伤的这么严重,以至于叫人无法怀疑他还有摆造型的闲工夫,这画面一定会被怀疑是刻意。 也或许是他这刻意来的那么浑然天成,就像天工造化一样。 他一寸一寸垂下眼,这个人仰着脸望着他,生的渴望烧灼着他:“救我……” 明韫冰看见他脸上狰狞的擦伤,像在猛兽的爪牙下接受过爱抚。 “噔噔——”有人的脚步声传来,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什么念头,但明韫冰第一反应就是伸手一扫,顿时黑色的荆棘就像猛兽一样暴长,一口把这个人吞了下去。跟着头顶的紫藤“彭”的一下应声而落,把来人下了一身的紫色雨,地上覆了三尺的碎花。 “……”念恩呆滞道:“阿静,你干什么呢?要礼天地呐?” 明韫冰挪开目光,看着远处。 念恩也凑过来,发现了一些活泼的水鸟,恍然大悟:“哦,你饿了?想吃鸟啊?” “嗯,”没想到他居然应了,念恩新鲜地挑眉,谁知下一刻听见他说,“你去给我打一只。” “我——”自食其果的大师兄想了想,这可是害羞的师弟第一次给他提要求,怎么可以拒绝呢,于是打肿脸充胖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想要哪只?就那只最胖的吧——嘿!别跑啊你!” 念恩顺风跑了。 明韫冰这才把荆棘收起,那伤者竟还未昏迷,半睁着眼,手背上被刺刮出了密布、交错的伤口。 这只手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眼睛执着地追逐上来。 就这样。 他沾着血色在一片草叶里,抓住了我。 “师弟,师弟我告诉你一件事。”一边烤白鸥一边抹麻油的念恩说。 明韫冰漫不经心地举着一串蘑菇:“什么。” “我教你辨认咱们的生死仇敌。” “什么东西?” 念恩拍地:“降真门的禽兽!” 邬长老颔首表示赞同:“他们号称正人君子,其实背地里什么都干。还不收钱,简直其心可诛!像你这么傻……单纯的孩子,一定要学会辨认禽兽,使用幌道将其哄走,实在不行你就大喊一声师父!我就来了。” 念恩推开打岔的老头:“我告诉你啊——降真门的人,喜欢在脑门上弄一个印记,据说是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