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骂你两句怎么了?还抽我……等等,该不会是要把我戳这当花肥吧!不啊!” 梁陈暴躁了:“老子家里还有——” 还没“有”完,一双手就捧住了他的脸。 “谁?”他想。 就是下一刻,这人就俯身,一句话都没说,微凉的气息落在他嘴唇上。 梁陈打了个寒颤,这种情景、这种吻触,实在很难不让他想起徐倏之前说过的“艳鬼”。那些东西,就是在幽暗的环境里,先勾引人上手,再趁人意志消沉的时候,把什么都吸光。 这人技巧生疏地贴着梁陈的嘴唇亲了一会儿,把意志力相当薄弱的梁陈牙关舔开了,冰冷的指腹蹭着他的眼尾,舌头钻了进去。 他太凉了,整个人就像冰做的,一进来,梁陈就被冷的一哆嗦,却异常熟悉,不自觉地纠缠上去,想要把身体里的热都献给他。 也是这时候,梁陈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雪一样干净,还带有他房里特殊的香料的味道——很淡的荷。 昨晚沾的。 “有什么?”明韫冰断续地问他。鼻音朦胧。 梁陈哪记得这个,被他亲得人鬼不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恨不得死在他的手里。 可惜黑暗里,迎春花藤把梁陈手脚都牵制住了,他从头到脚血气翻滚,却只有舌头能动,真是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何谓“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知多久,明韫冰才半起身,黑暗中看见了梁陈的眼睛。灼灼。 像一些野兽,他的眼睛在强光下看不太清楚,黑暗中反而很适应。 他描摹似的,指尖从梁陈的鬓角抚到耳垂,觉得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就跟被激怒了似的。 其实梁远情待事温柔,从以前到现在,基本从来就没有生过气,但越是温和,隐忍起来就越是动人。 “祭魑的人,请我来把你拆骨入腹。”明韫冰十分冰冷地说着,好像看不到梁远情恨不得把他吞了的眼神。 恶鬼低声琢磨道:“唔,让我看看,从哪里开始吃起比较好。” 梁陈:“…………” 他还没出声,明韫冰拉开了他的衣领,仿佛真的要吃人骨头似的,在他锁骨上磨了几口牙。 刚刚顾仇发疯,想把肉身送给顾平渊,顾平渊又反过来献祭了自己请来了鬼帝,实际上是想让他救回顾仇,顺带收拾梁陈。 这两人都想用自己死换对方活,反而都没活成,顾仇的鬼丹碎了,顾平渊身上的阴阳序一崩,就被庇邪的槐树长满了。顾仇现了鬼族消散的象,不过可能是不太甘心,迎春也变态了,在梁陈身上没命地抽,饶是他自以为自己是个高手,也被擦伤成了一条刮鳞的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