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礼还没气到和他完全划清界限:“好,只买酒。” “可是世礼你不是……”一杯倒吗。 “谁说我要喝?”她晲了他一眼,“我喝果汁,这是给你准备的。” 拿了几罐更像是饮料的果啤,世礼越过他去收银结账,及川彻亦步亦趋跟着。 世礼说:“免得某人太清醒也想太多,连真话也不愿意说。” 不是吵架。 准确的来定义两人现在的氛围的话,算是闹别扭。 可就算是闹别扭,及川彻也要给世礼撑伞,两人中间隔了酷似空气墙的十几厘米,却都得待在伞下,谁也不能走开,还要步调一致,因为要一起回家。 走到家门口前,他们都下意识拿出自己的钥匙,又听见对方发出的响声,动作一顿。 “你开门,”很难想象,现在竟然是世礼处于主动的位置,“然后回家就把这几罐喝掉。” “世礼……一口气喝完会肚子胀气的。” 世礼哼哼两声,似乎是在说他终于肯说话了。 因为及川彻说要自己做宵夜,她觉得这时候待在同一空间也没什么话要说,就先回卧室换好家居服。 把束好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放下来,头皮放松的那一瞬间也像是在放松自己。 世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二十岁了,和五六年前相比完全没有变化也不可能。 回忆起自己初到宫城,像只雏鸟般跟随在及川彻身边。“不安”是世礼青春期的代名词,转学会不安,生病也会不安,连第一次去高中报道也觉得焦虑难过…… 但是那时候,每次身边都会有及川彻。 一直紧绷着的唇角松懈了一下,世礼尝试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 其实她现在也有些焦虑,可意外地,及川彻的表现让她情绪神奇的稳定下来。 这样的及川彻,很少出现在世礼的面前,但世礼并不讨厌。 好吧,这次当做是角色互换,由她来承担起直面问题的角色。 ——毕竟没人规定及川彻一定是要挡在前面的那一个。 就在世礼调节状态的同时,及川彻也在冷静情绪。 冰箱里还有昨天买好的酱牛肉,取出来切片就是很好的下酒菜……虽然要喝酒的人只有他一个。 右手握住菜刀刀柄,食指伸出来贴在一侧刀面稳固定力,暖气才打开,厨房还没完全温暖起来,刀面冰凉的触觉让及川彻的神经一跳一跳的。 牛肉被切成薄薄的一片,及川彻切得很慢,比起准备夜宵,更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不应该的,他审视这个夜晚的自己,他在世礼面前不应该是这样。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