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再在这个环节里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老师这么说着,“我的学生里只有三四位坚持要做设计师,其他的有选择去做染料、布艺的研究,也有喜欢裁衣而成为了一个裁缝师,一个在源头,一个在最后,在同一个流程之上,但又有很多不同。” 而世礼好在年轻,如果时机凑巧,她可以在选择大学时就确定好路线深造,获得更多专业教育的机会。 这让刚松了一口气的她又略微紧张起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有了老师,她更加忙碌了。 但忙的不止世礼一个,及川彻也一样。 高二这一年,青叶城西还是没能进全国大赛,止步于白鸟泽这个死敌之前。 最后还剩下一年—— 一个敏感的数字。对于很多人来说相当于“这辈子最后一次”,不是所有人能会在高中毕业之后继续打排球。在吸收新鲜血液的同时,对于及川彻等升上三年级的前辈来说,有着更为敏感窒息的压力。 简而言之,除了担起领头的责任之外,还要想方设法变强。 世礼还记得输掉预选赛名额的那一天,她借住在及川宅第二天再回东京。 她和及川彻久违地在阳台独处——那是她第一次从及川宅阳台的方向看向天空,原来这个位置看不见星星,浓黑的夜幕被远处的高楼挡住了,只能在楼角一侧看到悄悄露出来的月亮。 及川彻紧贴着世礼趴在栏杆上,喃喃道:“世礼,我好想赢。” 少年的声音有些沉闷:“……想让你在东京看我打比赛啊,不然跑来跑去好麻烦。” 两人心知肚明,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发愁。 世礼乐意包容他的借口,什么也没说,静静陪着他。 之前夏日烟火大会见面的欣喜滋味被代谢,异地交往的不便再一次显现。 大家都有自己重要的事要做,渐渐的,不能像刚开始时住在网络上一样随时随地黏在一起。 从秒回信息,再到默认的留言,他们养成专注于现生、空闲下来再回复的习惯。 这样的对比之下,一周几次电话联络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两人一般会在晚上八点左右开始,直到十一点挂电话,久一点的话会打到凌晨。 三百多公里的距离让世礼和及川彻不能再准确把握对方的动向,而在有限的几个小时里,也无法把一天甚至是一周、一个月的内容全部细述,于是就有了取舍。 把细枝末节去掉,留下最想要告诉对方的事,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跟以前一样完全掌握,依然只是描摹了大致轮廓。 与其说是有来有往的聊天,倒不如说是互相的倾诉,在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