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脾气,也应该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态度。 原来江君丽昨天已经给她打预防针,除夕夜恐怕在劫难逃。 林也将小狗吊坠的项链放进她手心:“你来瞧瞧,这样可以吗?” 唐非晚戴好项链照镜子,外穿混米白羊绒大衣,内搭咖啡色针织毛衣两件套,黑白格子围巾。她转身望着林也,心脏陷落温软,繁星自深色的瞳仁里往外溢:“当然可以,好看。” 林也抬手圈住她的腰肢:“糖糖。” “嗯?” 她低喃:“新年,会有更多的好运降临。” “肯定会。”唐非晚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在她耳边发出轻浅的笑声,“林主任,7点啦,你是不是应该过去吃早餐,然后出门?” “嗯,今早吃卷饼,我直接带走就好。”往日白班,林也最迟7点10分离开家属楼。 两人一起去对面,唐非晚将卷饼裹三层,搁进保温饭盒,陪伴林也下楼。她目视身穿赫本风松饼驼色外衣的林也被一阵冬雾送上车,拢着双臂遥望,直到轿车消失在视野范围,才收回目光。 *** 中午饭后,唐非晚休息片刻,江君丽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等她。唐非晚背着包下楼,前脚坐进车厢后座,唐安华从后视镜打量她,埋怨道:“怎么不化妆?灰头土脸回去。” 唐非晚反驳:“补水,精华,面霜,打底,眉毛都有。” “涂口红看着精神。”在他潜意识里,涂口红才能称得上化妆。 唐非晚闭着眼,不想搭理他。她原本随身携带镜面唇釉,但对方这么说,正好给自己找个理由不涂。 江君丽觉得他无理取闹,气愤道:“我也没涂口红,是不是丢你的脸?” 唐安华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江君丽总是帮唐非晚说话。难道不应该父母统一战线,劝女儿迷途知返吗?他咕哝着,轻踩油门,小车驶离大学。 除夕节返乡的车流拥挤,她们将近4点才抵达。唐安华停稳车,两三个中年男女迎过来。 “三哥,都等着你们呢。”唐安华在唐家排行老三,前面两个姐姐,后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三嫂好。”打招呼的男人排第四,唐非晚唤他四爹。 “哎呀,糖糖生得真标致。” “就是,我们老唐家最标致的姑娘。” 唐非晚礼貌道:“四爹,小姑。” “快,上楼去,老太太牵挂着你。”被称作小姑的女人挽住唐非晚的手臂,一行人朝楼上走。 唐非晚的奶奶年轻时在高中教数学,所以住在县一中的家属楼,平时由小姑照顾她。 小姑问道:“糖糖八年没有回来吧?还记得在几楼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