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用刀锋沾了还温热的鲜血,抹在怪物身上。 汪新眼神微动,他抱住精神紧绷的危莉,无声地安抚她。 等血液自动干涸,时黎知收回了手,大部分血液都被他涂在了怪物身上。 现在的怪物看起来就是一个血人,有种诡异的滑稽。 很快,神奇的一幕出现,怪物身上亮晶晶的皮真的蜕了下来,碎屑一般掉落在牢笼内。 它更像个人了,除了不会说话,眼睛是不似常人的深绿色。 “啊…啊。”怪物嘴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冲时黎知比划两下。 没人能看懂它在表达什么,那怪物见他们不明白,面朝走廊深处站立。 其他牢笼里的怪物也跟着转了方向。 房间深处有东西。 不是“秦欧”吗?时黎知捂住痛到麻木的手臂,朝漆黑的走廊深处看去。 灯是上次“秦欧”弄坏的,合东基地一直没让人修。 不过,综合考虑,时黎知觉得他们应该是不敢来修。 长方体大楼内可怕的可不止是怪物,还有令人发毛的诡异布局。 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设计。 “黎知,要去深处吗?”危莉比时黎知还积极,看起来是在问他要不要去,实际上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了。 汪新寸步不离地跟在危莉身后,无时无刻都像个为孩子操心的老父亲。 “汪新,你跟危莉姐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时黎知深呼吸两口气才跟着他们往前走。 不是害怕,纯粹是路途太长,对他的体力很不友好。 “嗯。”汪新不自觉摸向长匕首,目光定在危莉身上,“孤儿院。” 他们从孤儿院就在一起了,后面汪新被人领养,那户人拿了国家补偿金后对汪新不闻不问。 过两年又把汪新送回了孤儿院,他身上穿的还是被两年前被接走时买回来的新衣服。 现在已经破旧不堪,袖子裤脚都短了一大截。 大冬天的,十来岁的小孩手脚冻得通红。 有个护工不忍心,拣了些孩子穿不了的旧衣服给他做了两件“新衣”。 那是危莉的妈妈。 不过在危莉五岁的时候车祸去世了,后面危莉也被迫住在了孤儿院。 两人从小相依为命长大,谁也离不开谁。 刀柄上的栀子花是危莉刻了两个月才刻好的,匕首换过很多次,但汪新从没换过刀柄。 “里面好臭。”危莉放慢了速度,前面没有灯。 景物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晰,时黎知惊叹于,这条走廊很长,边上的牢笼居然都是满的。 越往里,对怪物的束缚也越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