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出来一个人为秦霈佑说话,秦霈垣的脸色便黑上一分,拳头亦是握紧一分。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连坏了规矩之事,都能说的可歌可泣。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哪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看他这几日受挫,便想着往那边站队去了。 呵…… 风水轮流转,待他掌权那一日,必定要将这些人尽数都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秦霈垣正在发狠,秦毅澍却是突然道,「大殿下觉得呢?」 突然被点名,秦霈垣急忙收拾了飞远的心思,拱手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三弟与贺侍郎此次的确是坏了规矩,但若是仔细论起来,却也是事出有因,一心为民,功过相抵,此次便不要再罚了吧。 秦霈佑拱手,「大殿下所言极是,此番我与贺侍郎的确也是有错在先,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微臣斗胆,此次倘若细论,三殿下与贺侍郎功大于过,需给予嘉奖为好。」 「皇上,臣附议,否则往后再无忠心臣子敢做正确之事,只会循规蹈矩,延误正事。」 「皇上……」 见许多人为秦霈佑与贺严修说话,秦毅澍抬了手,待大殿上所有人皆是噤声,才道,「此事起初三殿下与贺侍郎早已上奏奏折说明此事,此事虽不合规矩,但也如同爱卿们所说,是因地制宜,为了百姓而坐,此举功大于过,需赏赐一番,只是赏赐什么,容朕再斟酌。」 「到是方才左御史上奏你们二人沉迷女色,此事且细细说来。」 「回皇上。」贺严修道,「左御史所言沉迷女色大约是误传,臣与三殿下在洪郑府时,的确经常与一女子时常接触且一同出入,此女子姓苏,闺名玉锦,乃是一位名医,不但在洪郑府无偿义诊救助百姓,就连此次洪郑府治疗时疫的方子,也皆是出自这位苏大夫之手。」 「微臣与三殿下感激苏大夫救助百姓之心,更认为苏大夫治疗此次时疫有极大的功劳,因而奉为座上宾客,以求能够照拂一二,好代朝廷以示感激。」 「大约是因为有人见这位苏大夫身为女子,又见微臣与三殿下对其十分客气,便认为我们沉迷女色吧,还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三殿下与苏大夫清白!」 「儿臣附议,苏大夫在洪郑府民望极高,许多百姓皆是见过,又为时疫尽心尽力,整个洪郑府百姓皆是可以见证,苏大夫实乃治疗时疫有功之人,倘若为此名声受累,实属不妥。」秦霈佑亦是拱手道。 左御史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一变,看向秦霈垣求助。 秦霈垣此时亦是一头雾水。 那边来信,明明说贺严修与三殿下行为不检,更说治疗时疫的乃是一位男子,怎的变成了一位苏姑娘? 且看二人说的这般笃定,又将全城百姓搬了出来,显然说的也不是假话。 那只能说明,那边消息有误…… 所送的信,被替换掉了! 以此为诱饵,钓出他身边的那些鱼,一网打尽。 好计策! 秦霈垣忍不住咬了咬牙,丢了一记冷刀子过去,让那左御史安静一些,莫要被瞧出端倪。 左御史此时颇为慌乱,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微臣不曾核实状况,误会了三殿下与贺侍郎,微臣有罪!」 言官御史,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只要言之有理,可谓是手握了免死免罚的令牌,但倘若说的不对,便有构陷之嫌。 此乃大忌! 秦毅澍看了左御史一眼,淡淡道,「左御史未经核实,随意谏过,罚俸一年,以儆效尤,下不为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