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让她接触到权力了,一点可能都没有,她一个前朝宫妃碰碰权力都会引起他人的忌惮。 也是因为存了这种心思,所以高皇后打发去了冷宫,她也没有成为皇后,毕竟前朝皇后,和前朝宫妃是两个概念,名分就差远了。 想到这些她又感到烦恼,微风吹不走烦恼,只能让她更难受,既盼着郦家好,又盼着郦家不要太好。 想想要不回再看一遍折子,查缺补漏,找着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点,让脑子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 “娘娘,太师请见。”宫女传递来消息,看了一眼繁华的蓟都,郦韶韵搭上一旁的宫女杨梅,款款落步。 到达福亲宫,整理好仪容,安稳端坐,接受郦平远礼仪性的参拜。 郦平远表现的是很守规矩那一种人,大家都知道他是要逾矩的人,可抓不出他逾矩的点。 规规矩矩的等候,规规矩矩的行礼,在帷幕的背后等待,像是接见犯人一样,对宫妃而言,王城确实就是监狱。 不过作为监狱长,郦韶韵自然与众不同,满心欢喜,她是少有几个宫里能开心的,不过她习惯冷脸示人,养威严。 “爹爹,是有什么事情吗?”礼节完毕,屏退左右,郦贵妃问起,毕竟今天可不是常规见面的时候。 “我要出征幽国了。”郦平远平静的说,有点说我要吃饭了的不经意和自然。 “爹爹,此刻成国的大局不能没有你,你不在了,那郦家怎么办,清河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郦贵妃吃了一惊,慌忙说。 现在郦家的大半都系在郦平远身上,如果不郦平远有个三长两短,那郦家也支撑不了多久。 郦平远不在,也容易引起不怀好意的各路人马窥探,典型就是现在打擂台的清河王,避让着郦平远的势,可是双方都知道对方是敌人。 “我会带上他的,不止如此,国内这些世家大族,一个都跑不了。”郦平远去意已决,早就做好了准备。 “清河王能那么听话?爹爹,幽国可是妖孽丛生的虎狼之国,何必这般冒险,等待其自生自灭,不好吗?”郦贵妃劝说着,在她看来,隔着大河的幽国,死活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不想去,逼不得已罢了,放任幽国不管,最后损害的还不是与幽国一水之隔的他。”郦平远抚须,成国和幽国的位置在他脑子里跑了一遍。 “那不是正好吗?让他应付幽国去。”郦贵妃毫不留情说,已经想到如何送清河王去死了。 “问题是那就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幽国必须打断双腿,让他爬不起来。”郦平远冷酷眯起眼。 “为什么,他们损失六十万大军,现在幽王还御驾亲征,到处平息叛乱,何必管他。”郦韶韵都感觉这不是自家睿智的爹爹能做出的选择。 “因为你都说了,幽国是妖国,他是真的妖国,我们暂时没有争夺他土地的意愿,但是他们有夺取我们土地的心思,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威信还不够,还不够。” 郦平远叹息着说,他也明白这是一个冒险之举,可是不做,那么未来会付出更大的伤痛,况且他还需要声望。 “爹爹,你还没忘记你之前的那个政策吗?为什么,我们已经是第一大世家了,这条政策对我们是完全没有利益的。”郦韶韵冰雪聪明,郦平远说自己声望不够,她立即想到之前那个激进的政策。 “两个原因,第一个,我们未来不只是要成为第一世家,还有一种可能,更进一步,国家收不上税,就是我们家收不上税,迟早步窦家后尘。 第二个,不只是幽国,诸国混战的日子即将到来,必须进行变法,才能增强国力,此刻,不把握机会,彻底打垮幽国,完成变法,过几年他们卷土重来,甚至赵国打过来,那就晚了,你我都要做那亡国奴。” 郦平远的话很重了,意思也很明显,郦家现在要做的是,取而代之的事情,有利于王室的改革,自然有利于他们。 另外一个原因,诸国伐交的时代到了,不赶紧变法增强国力,那就等着被灭国。 “路途这些原因,诸国能打起来吗?”郦韶韵表示怀疑,现有的疆域,都是一次次交战后获得的,凡人的控制力达到极限,或许灭了某国容易,但是建立直属的政权就异常困难,人是有野心的呀。 几次反叛独立后,大家就默认现在的疆域了,应该是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花费大量钱粮做这种的事情了。 “要争天子了。”郦平远深呼一口气,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天子不是一直都在吗?爹爹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