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我可怜的儿。”朱氏忍不住垂泪说。 “好了,好了,这次一定要让窦家付出一点代价。”郦平远只能安慰妻子说。 或许他没有想到,成王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面对兵戎相见的士兵,皇帝依然悠然的读着道经,脑子里思索着战况如何,没办法,关乎国运,谁这次胜了可以除去两个心腹之患,一个宰相,一个太师,两个都位极人臣。 两个都隐隐约约对自己身下的宝座产生了威胁,之前两人斗而不破,他也找不到机会,现在宰相肯主动挑起事端,他乐见两人争斗,撕破脸,不死不休。 可是对谁能打赢,他没有底,一点都没有,他不是算无遗策的智者,只能是借这个局。 现在最好就是丞相赢了,自己可以借着为大将军复仇的名义杀了丞相,没了幽国的威胁可以好好整顿一下朝堂。 丞相似乎也找了一个替死鬼,自己的亲弟弟,看来大家都不想背负杀忠臣的恶名,郦家调用私兵,算忠臣吗? 如果坐实这一点,那就值得推敲了。 “丞相,陛下在静修……啊。” 太监的惨叫让成王眉头一皱,从软榻上下来,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砰……”大门被打开。 “陛下,老臣救驾来迟,让清河王害了你的性命!”一进门丞相的老脸就开始哭丧起来。 “朕还没有死,丞相不必哭。”成王被高丞相的哭的发怵。 “怎么没死,陛下你马上就要死了呀。”几个重甲的军士走了进来,身上的血红说明他们遭遇了一场屠杀。 “丞相,你!”成王有了一丝惊恐,声音发尖,难以置信。 “我的昏庸陛下,调集内卫去抓大将军,反而被清河王带幽军害死了,可恶的清河王勾结幽国,商船带兵器甲胄,商队实际为军队,趁内卫空虚,谋害了圣上,幸亏老臣机敏,命令仅存的宫廷内卫退守凤和殿,保护了王后和太子。” 丞相的话像是刀子一样捅进了成王的心口,成王后退半步,面露骇然:“你好狠,你好狠……” “臣下再狠也没有圣上狠,杀死刚刚获得大胜还准备交权的将军,圣上呀,两万的内卫这两千人确实不好杀进来,两千的内卫就方便多了。” 嘲讽着成王的愚蠢,丞相快意的笑着,成王觉得自己很厉害,实际上在丞相眼里,就是一个无道昏君,昏君好呀,昏君才能搞一些小动作。 “你哪来的两千人?你家护院也不过五百,而且还是身披重甲!”成王又惊又怒。 “刚才不是说了吗?清河王从幽国走私来的,军士们化作商人的护卫,趁着这次郦家二小姐结婚的成虞之好,商人多了也引不起注意。”丞相抚手称妙。 “铠甲刀兵这些守门的士卒也不检查?”成王愤怒,莫名其妙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能不愤怒吗? “圣上您的檀香可一直是幽国进贡的,娘娘们的珠宝,国公们的香案,这些是能查的东西吗?” 丞相不介意让成王死的透彻明白,现在能细数这个昏君的昏庸,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他虽然贵为丞相,可他也是人。 “你勾结幽国?”成王咬碎了牙,做梦都没想到丞相比郦平远还早的准备造自己的反。 他虽然也觉得丞相威胁到他的权力了,更多是觉得从政治根基上,而不是军事上。 “陛下不是早知道吗?收了幽国的每一笔账,臣下可都是给圣上您报备过,现在最后给您报备一次,幽国想要郦平远的命,我想要你们三人的命。” 高丞相疑惑的看着成王,似乎觉得他在说什么令人迷惑的问题,不过还是好整以暇,恭恭敬敬的说,就是把成王气的满脸涨红。 “你想要朕的命?朕是真龙天子,你想要朕的命?”成王已经色厉胆薄了。 “不光是你的命,清河王,郦平远的命,臣下我都要!”高丞相一拱手,笑着对成王说,在他眼里这三人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他手里了。 “你的心那么大,不知道你是否吞得下清河王和郦平远,郦平远六七万禁军就在蓟都外候着,已经往蓟都赶了。”成王不想让高丞相赢得那么开心。 “还有你和清河王卫戍西境的边军吧,圣上。”丞相的笑容和他正派的脸型形成反差,尤为奸诈! “你怎么会知道!”成王吃了一惊。 “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两兄弟倒是配合的好,表面上看起来斗得你死我活,实际上就是拿世家的力量做消耗,你们捡了便宜,慢慢把人手安排进去,一旦到了必须冲突的时候,就把郦平远拉出来用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