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道,“我好像看到她了。” 刚才在休息室跟董姜莉闲话的同事道:“在休息室吃午饭呢。” 同事哦了声,拿着病历夹就出去找董姜莉了。 另一个同事疑惑道:“怎么主任现在才吃饭?今天的手术很多吗?” “说是她女儿送过来的汤,一定要喝完,不然小姑娘要不高兴的。” “哇,主任的女儿这么贴心啊?诶,还有时间给主任送汤,是还在读书?”有刚来科室没几天的年轻同事问道。 “都工作好几年了,你多大?” “嗯……二十七,还差点,没到生日呢,不算,还是二十六!” 有老资历的医生就说:“那你应该跟主任她女儿一年的,要不是主任她女儿不肯读研,说不定你们还是同年的同事呢。” 年轻同事听了便笑道:“那是在社区?现在社区医院也挺好的。” “哪里啊,转行啦,开了个面包店,天天悠哉悠哉,哎呀,我们听了都羡慕。” 又有人说:“我们主任啊,就是惯孩子,妥妥慈母心肠,女儿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要我说,当初就该逼一下,熬过三年研究生,进了医院不比在外面做生意强?现在这经济形势,也就有编制的能旱涝保收。” 之前在休息室跟董姜莉问起蒋思淮的那位医生闻言,就替董姜莉辩解:“不一样的,人家姑娘当时都抑郁了,再逼她,万一她跳楼了怎么办?再说了,家里又不是没条件,孩子想做什么不行?她的容错率比一般人是要高些的。” 那位同事仍旧持反对意见:“反正我就是觉得主任太惯孩子了,我儿子过两年也得考研,到时候要敢跟我来这么一出,我打断他的腿,我得向及院长学习,看看人家及院长的儿子,年纪轻轻才三十,都博士毕业好几年了,瞧瞧多出息。” 她提到了副院长及韵,立刻就有同事说起旧事,说前些年竞选副院长的时候,及韵和董姜莉本来资历相当,但就是因为董姜莉为人处世的手段太柔和,不及及韵的雷厉风行,才以一票只差落选,云云。 又说因此她们俩人结下了梁子,“好像是真的,我还见过及院长不肯跟主任讲话的样子呢。” 将当时的场面形容得仿佛亲眼所见。 有些老资历的同事对这个说法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说:“你们知道什么,及院长跟我们主任是师姐妹,一家出来的,别管及院长怎么表现,人家私底下情分不一样,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议论声里一点点向午后推移。 回到店里,在后厨混着牛奶、芝士跟炼乳味道的烘烤香气里,蒋思淮那颗被死去的回忆攻击得砰砰乱跳的心终于慢慢平复,最后回归安宁。 太吓人了,居然碰见了梁槐景,不仅见到他,还见到了徐主任,别说,病房走廊上见到他俩的时候,她差点就想跟上去查房。 真是该死的血脉压制:) 那都是什么人啊?那是魔头啊!她都毕业这么久了,偶尔做梦都还会梦到当时被梁槐景提问的场景,每次醒了都会觉得心扑通扑通狂跳,小鹿乱撞一般。 纯粹就是被吓的,小鹿都被吓死了。 蒋思淮在心里一顿吐槽,又赶紧拍拍心口安慰自己。 不要怕,蒋思淮,你已经离开临床了,那些死亡、痛苦、背叛,和上级的责备,无法帮助他人的无助,都不会再成为你的噩梦和困扰。 “你再也不用担心那些生命太过烫手,而你完全接不住。” 她安抚完自己,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收拾好情绪,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干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要做的……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工厂,说她定做的打包盒已经发出,让她记得签收。 蒋思淮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她有一款特别喜欢的意式焦糖布丁,原配方来自于日本的米其林三星大厨,但是她试过以后觉得太甜了,几经调整糖和奶的用量,才定下觉得合适的材料配比。 但是当她提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