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也太少,通一次信的时间也长,韩盈这个臣子真实的秉性到底如何,刘彻其实是摸不清的。 这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远的香近的臭,现在韩盈调到朝中要天天见面了,对方若是有什么‘忠言逆耳’‘直言不讳’的性格,难受的绝对会是他。 一个汲黯已经够让人受得了,再来第二个…… 呵呵。 而这两次被反怼下来,刘彻很快认识到韩盈完全不是汲黯那样的人,她当然也会有几分锋芒,但这份锋芒只会在自身受到威胁上显露出来,更多时候只会往一些不痛不痒,根本不会引发他反感的方向去。 这不是一个妄想约束他这个帝王的臣子。 刘彻很快意识到了这点。 而除此之外,她也在表现出自己并非是什么圣人,她也有自己的喜好,而且能为之做出寻常人不会做的事情。 宛若完人的圣人,在活着的时候,别说大臣,皇帝也会忌惮,只有死了之后才会将他奉为楷模,用来规训臣属,真到任用的时候,还是有喜好,有弱点的臣子用起来才会放心,不管韩盈是有心还是无心,刘彻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他有预感,两人的君臣关系或许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故此,他仿佛被韩盈说的极为无奈一样,颇为纵容的同意道: “好好好,不是小事,朕同意了,等下朝你让人安排吧。” 让几个厨师精进一下厨艺而已,韩盈就没觉着会被拒绝,此刻皇帝同意,她也不再多说:“多谢陛下。” “我听闻山阳郡珍馐甚是一绝,韩尚院可是有口福啊。” 初始印象有时极为重要,不只是皇帝在观察韩盈秉性,列卿之间也在这么做,众人都没想到,等她奏报不说什么防疫,而是先提这么一件小事,甚至又在反怼皇帝,而皇帝也如此迁就,这透露出来的荣宠让人乍舌,也让有意想和韩盈交好的大鸿胪调侃: “看来日后,我也能如韩尚院般享受一番了。” 即便魏裳隔的较远,还有事要做,但她还是调整了休沐的时间,专门来长安城和韩盈见过一次面,两人聊了不少这几年的发展,其中就有食谱外泄的事情。 而这件事中,最有名的就是大鸿胪,不仅要走菜谱让厨子在自己家复做,还借着去找人的理由去赛马场专门尝做的够不够像,觉着不行之后还想从她手下买人,让魏裳印象极为深刻,此刻听他这么说,韩盈一点都不信他没在官署给自己改善伙食。 就是他不承认,韩盈也不好指出来,想来大鸿胪瞒着众人吃独食也不容易,现在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也是好事,就是吧…… “此事可不在我,大鸿胪你想要吃好,可得看官署中的庖厨能学到多少了。” “那我可得多派几个庖厨好手去才行。”大鸿胪似乎真在想此事,面上还多了几分遗憾: “可惜不能全送过去,不然,便无人料理膳食了。” 宗正有些看不惯大鸿胪的墨迹,直接道:“从别处调些仆隶过来不就成了?” “那可不成,这膳食煮熟能吃和好吃之间的距离,可是能和地下与天上的距离一样远呢。” 大鸿胪摆摆手:“我回头再多想想吧。” 终究是在朝堂上,闲杂事不能说太多,大鸿胪止住了话语,此事便揭了过去,而韩盈也开始继续奏报,这次,她终于提出了符合朝会事务的防疫。 相较于建议厨子去精进厨艺的轻松,提到防疫的韩盈瞬间严肃了起来,不仅如此,她奏报内容更是让众人高看一眼,从几大疫病的传播原因和症状,到针对性的防疫办法和制度,需要维护这套体系所运转的成本……每一项都讲的清清楚楚,几乎详细到朝中随便来个人都能直接上手的地步。 久闻韩盈做事常常以可行为基,如今来看,当真是名不虚传! 韩盈所讲的内容越来越多,光禄勋跪坐在她旁边,下意识看向了对方横放的笏板,上面只有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