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开口的百本之百是头领,从桓贲一开口就注意上他的许敛心中一凌,他是使诈,还是真有人在外埋伏? 来不及分辨真假,许敛放弃再从旁处调人围剿,只是指挥收整好的兵卒快点上前,别给对手喘息之机,而正当双方即将兵刃相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又传来敌袭的声音,还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竖子该死! 许敛心中升起来怒火,却没有多余的举动,她擅长权衡利弊,衡量过后该舍则舍,该做则做,绝不会因为外物而动摇,眼前的这些人才是她需要应对的敌人,至于新入侵的那些,她信任尚县令也能应对。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伴随着喊杀声,更多的火把被点燃,一部分没有卸下马的车辆缓缓启动,调动位置,形成了一个能够让兵卒在后面应对敌人的掩体,这必是尚傅做出的举措。 只是,这样的动作不仅没让许敛放下心来,反而让她开始生出了几分焦躁。 喊杀声此起彼伏,人太多了,僵持下去对己方极为不利,死人和少粮都少不了,她必须得想想办法尽快解决面前的人,好去支援尚县令! 她当初出的主意现在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内里搬粮食的敌人正破口大骂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居然将绳尾绑在了车上,而后拿着工具不断的砍起来麻绳,这有效拖延了他们逃跑的时间,连那指挥的头领同样没办法离开,前进的兵卒中有人举着火把,火光照应下,许敛突然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桓贲! 许敛早些年和他打过交道,他妹妹还是于县唯一一个没跟着她走的乡女医,不走的理由就是觉着她哥在本地有能力,能护得住她,印象自然极为深刻。 认出人来,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许敛直接就喊道:“桓贲!你率人抢粮,是打算要当匪徒了吗?你要将桓秀置于何地!” 听到自己名字的桓贲心中一沉,他没有回答,而是压低声音和身边人说道: “快砍断绳子走人!” 没听到回应许敛也不意外,都当劫匪了,谁会那么轻易的泄露身份等着她回头去抓?不过对方沉默想逃的行为,以及这些拿着锄头等农具的农人,在听到她喊出‘桓贲’这个名字后明显出现的骚乱反应,都让许敛确定了他就是桓贲。 是桓贲,那就有说服对方停手,再转为己用的可能! “桓贲!你可知这粮是韩婴韩医曹专门买来送往内县救灾所用,如今她被天子恩封昌亭侯,尔等劫掠列侯之物,当为枭首示众!” 许敛没有打什么感情牌,而是直接恐吓,在恐吓之后,又开始用利益去说服对方: “昌亭侯忧虑山阳郡受灾郡县,特地前往长安求天子从颍川调冬麦粮种,好让本县能在九月将其种下,待到明年五月份收割,尔等今日做下此事,待昌亭侯知晓,定生会怒,若是本县无粮种可种,尔等该如何面见乡中父老!” 这些话,说服的不只是桓贲,而是那些农人,粮食是大家活下去的关键,五月收粮和九月收粮可是整整差了四个月的时间,多少人家的青慌就是倒在了最后一两个月上,他们现在劫的这点儿粮食才能吃多久?能提前四个月收获的粮食才是真正让人活下去的关键,别说他们害不害怕应对对县中他人的怒火,仅仅是不分他们冬麦的粮种,就够人恐慌的了。 许敛扯着嗓子喊完,过来抢粮的农人就开始了骚乱,有沉不住气的反问起来: “真有的由能秋季种,或者过冬的麦种?” “我是本县医曹许敛。”许敛冷静的回复此人: “这世上还有比我们女医会种田种药、知道作物多的?当真有这样的麦种,九月份之前就能送来!” 女医、许医曹的身份是最好的证明,四年的积累,让这些农人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她说的话,霎那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就从这些农人中爆发起来,有质疑、有恐惧,混乱的像是有五百只鸭子,令人根本听不出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人已经丢掉了粮袋和农具转头想要跑。 混乱会带来更多危险,桓贲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他不再躲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