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而且其中有人说了就是济阴郡守恶意谋划,是他努力劝解韩盈,这才让对方容忍下来的。 韩盈的卷宗和桑弘羊的信件合看后,皇帝肯定在心里更偏向于他们,就算是一时搞不死济阴郡守,他也得夹起尾巴装一阵孙子。 当然,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桑弘羊还给山阳郡守写信,内容就一个,兄弟,赶紧和你父兄写信,看看姻亲伙伴家里有没有还没上班的,努努力把济阴郡守搞下去,好安排自己人啊! 没有敌人算什么事儿,完全可以给他创造敌人嘛。 桑弘羊这边是暗线,收到信息的人太少,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不过韩盈这份送往郡狱掾判案的卷宗能看的人就多了,这天,负责审理下辖县送上来卷宗狱吏甲,正十年如一日的跪坐到自己的安几前,翻看着案件。 证据不足,没办法判决的杀人案,因为市场动荡引发的经济纠纷案,以及方丘县惩处游侠的案件,狱吏甲办案认真,每个都全部看完,认真分析后参考律法给出合理的判决,只是这样的工作终究是有些枯燥,直到——他拿起了宛安县的卷宗。 “济阴郡守朔骗婚?!” 这声音不小,整个房间内的其他狱吏全扭头看了过来,眼中满满的就两个字。 吃瓜。 济阴郡守的地位,能和后世的地级市市长一拼,xx市长骗婚这种标题,放在后世也能吸引不少人点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更不要说等级更加分明的现在,一个对八卦没什么抗拒力的狱吏乙直接起身过来: “老孙,这什么案子,我看看?” 他这一动,旁人也坐不住了,不是起身过来,就是直接喊道: “这案子也太奇了,让我也看看啊。” “济阴郡离宛安数百里,怎么可能会有骗婚,这事一定是假的,来来来,把卷宗给我,我要治此人不敬之罪。” “去你的吧!” “咦,这案子是真的啊?” “这个陈吉真是济阴郡守的家仆?还有信物?” “嘶,这济,额,这耿成是不是太……” “他怎么能把一郡之长耍的团团转呢?” “就是啊!” 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吸引来了狱掾,他身后还跟着齐主薄,看着屋内围坐在一起,大呼小叫,脸上带着吃惊、不可思议和兴奋之类的夸张表情,和街边黔首没什么区别的样子,狱掾整张脸顿时黑的不行。 “成何体统!” 刹那间,吃瓜的狱吏全都安静下来。 齐枢眼瞎了似的,仿佛没有看到这目,待狱掾训完,他才道: “宛安县的卷宗可曾送到?” 狱吏甲赶紧将手中的竹简拿起来送到了齐枢手中。 拿着竹简,齐枢笑着和狱掾告别,而狱掾又训斥了几句,待这两人离开,狱吏们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什么都没看到的狱吏丙忍不住叹道: “我还什么都没看就被上官拿走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狱吏甲笑着说道:“我早就把这些全记下来了,想看我再默一份不就行了。” 闻言,狱吏丙差点没直接蹦到对方面前:“好老孙,快默啊!” “对对对,我还有一半没看完呢。” “我还想知道结尾呢。” “笔墨竹简都在这儿,老孙,你快默啊!” “你们别急,我这就写。” 狱吏甲结果笔和竹简,随即便开始默写起来。 对于狱吏们来说,速记并不是工作所需要的技能,就算需要将律条和示范案例记得烂熟于心,那也有时间背的,不像这次,不知道的情况下看一遍,卷宗就被收走,那让人再回忆肯定会记得模糊。 不过,狱吏甲记卷宗一绝,极少有错的时候,他要默写,大家都信内容不会有纰漏,等他默写完,狱吏们再讨论此事的时候,便将声音放小,极其轻微的分析起来这件事情。 而一分析,关键细节就出来了。 “这瓷器,还真是韩医曹做出来的?” “明摆着的事情,你怎么才发现?”有年老的狱吏疑惑的看了这个出声的狱吏一眼,他道: “新来女医看虫蛊呃,也就是吃生鱼片患的虫病,开的药丸和那些行商卖的药一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