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饭,异常热闹。 陈卓像个活宝似的,一直在和老太太说他们高中时的事,顾老太太也听得津津有味。 江汀也时不时搭话两句。 只有周宴河沉默着。 不过,他一向这样,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诶,江汀,你和宴河表哥怎么认识的啊。”陈卓兴致很高地询问。 江汀慢吞吞地嚼着食物,“一个学校的,他算是我学长,又都是华人。” 陈卓:“真是缘分啊。” “可不是。” 顾老太太继续说:“后来,我身体不好,亦清介绍汀汀给我做饮食规划,当时我一眼看她,就喜欢上了,后来嘛,汀汀就成了我顾家孙媳妇。” 顾家的孙媳妇。 周宴河眸中瞬间冷冽。 只觉得这个加在江汀前面的前缀,无比刺耳。 吃完饭后,顾老太太还舍不得陈卓离开,热情邀请他在家里住下,陈卓求之不得,正要答应,周宴河捞起钥匙:“走,我送你。” 陈卓看了周宴河一眼,他开车来的,哪里需要他送。 不过,他也识趣,客气地同顾老太太告辞。 “陈卓,下周三宴河生日,我们准备给他庆祝,你也来啊。” “好。” 陈卓挥了挥手,“我好兄弟大寿,我肯定要来的。” 顾老太太和江汀站在院子里,目送着周宴河坐进了陈卓那辆车,慢慢开进夜色里。 江汀又和顾老太太聊了会儿,就回了房间。 今天一晚,江汀算是过得心惊胆战。 所幸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她从购物袋里摸出用棕色皮袋子装着的拳击手套,怔怔地看着购物袋下面放着的包装好的领带。 她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那间店铺,买了下来。 这是给另一个“周宴河”的礼物。 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他已经一周没出现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消失了。 这原本是好事,江汀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却有些惆怅。 或许是太累了,半夜的时候,江汀又做了噩梦。 梦里,顾老太太发现她和周宴河在一起。 老太太很生气地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 江汀很慌张地解释:他不是周宴河。 顾老太太:不是周宴河,那是谁? 江汀吓醒了。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 她趿拉着拖鞋,起床去喝水。 寂静里,她似乎听到了楼下传来开门解锁的声音。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