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俩碰了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忍不住都笑了。 一个道:“瞧你,今儿这么大的太阳,让你戴个斗笠遮遮你也不带,又晒黑了一层。” 另一个道:“你连头发都油透了呢,今儿又没少在烤炉跟前待吧?我都说了,让你干活别这么往劲儿,大嫂二嫂都在呢,实在忙不过来,那就再雇人,咱如今又不差这点钱,没得累坏了自个。” 这个答:“大家都顶着晒呢,又没下雨,我戴个斗笠像么子样?大老爷们,黑就黑呗。” 那个就答:“这段生意是好得很,但也忙的过来的,我不累,我就爱做这个,你真让我操着手就搁柜台里边收钱,我还不习惯呢!” 都答罢,夫妻俩忍不住又一起笑了。 随即一起往门里进。 “又带了鸡爪子回来?茵茵今晚好像不回来吃饭啊,你可别搁馊了。” “不回来?她上哪儿了?” 徐春山道:“我下晌回来拿东西,碰见她带着细辛出门,说是又往那博雅斋去呢。” 张秀兰听着,就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都是你,好好的,非要嘀咕闺女咋都没出去约会过,这下好了,隔三差五的就约上了,我可不是怕闺女吃亏啊,但这是么子地方?真要是出了啥事,坏的还是咱闺女的名声,别人指指点点的也是咱闺女。” 徐春山就道:“你想么子呢?你要说那臭小子还差不多,咱闺女,干啥心里没数?你就别瞎琢磨操心了,她可比你有谱,就算要做什么,她也知道分寸的。” 张秀兰拢了拢嘴,不想操心,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 知女莫若母,她是真怕闺女有色心还有色胆。 “骏骏也在一起吧?” “在呢,哪回不一起?我都说了,闺女有谱,知道堵别人嘴着呢。” 听得儿子也在,张秀兰这才放了点心。 那细辛就是个闺女指哪儿就打哪儿的人,一点不带犹豫的,要支开她,那可是容易得很。 她就怕闺女色胆上来,孤男寡女,情到深处,就发生点什么呢。 张秀兰估到了细辛不靠谱,却忘了一点,这姐姐瞪了眼,弟弟也是要老老实实识趣的。 毕竟,打小就屈服于“淫威”之下,习惯成自然了。 是以,这会儿博雅斋雅间的静室里,只有徐茵茵和方从云二人。 细辛?哦,出去给徐茵茵买冰糖葫芦去了。 至于徐达骏,嗯,外间埋头读书呢,耳朵里塞满了棉花的那种。 静室很小,也就摆放得下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了,这是备着给聚会有文泉思涌需要独处安静构思落笔时用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