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人靠过来,直接奔向中间的板车,想趁男人们打着时去抢粮食。 几家的妇人立马奋起反抗,和这些妇人掐在了一起。 男人们打架是只闷头打,妇人们掐架那是边掐边骂,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话都来。 张秀兰跟着两妯娌,掐得头发都散成了鸡窝,身上的棉袄都差点被扯掉,那是也来了火气,张嘴就开骂。 徐茵茵这些个小姑娘就护着小孩子们躲在板车后头,看着这乱糟糟的阵仗,也是都吓坏了。 徐茵茵一直注意着她娘的,她爹和老弟那边人多,两人都没吃什么亏。 倒是她娘这里,冲过来的妇人不少。 妇人的力气都是有限的,打不上了就打嘴仗,张秀兰插着腰,那是拿出了洪荒之力来,嘴里噼里啪啦的,骂得人连连后退。 徐茵茵在后头,清楚的看到那被她娘指着骂了的妇人脚下突然一打滑,人就扑了个狗吃屎。 第一个她还没怎么在意的,但接着,第二个、三个…… 只要是被她娘指着骂了的妇人,接二连三的,都莫名其妙的要么没踩稳摔了一跤,要么就是被同伴打偏了挨了一巴掌,总之,都倒了霉。 徐茵茵看得微眯了眼,将这古怪的巧合记在了心上。 这波打斗持续了近两刻钟,以那群流民被打退告终。 几家人或都受了点伤,但不要命的顽强抵抗,到底也唬住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这一遭,那些还蠢蠢欲动的流民就都暂时消停了,想再过来下手,都得先掂量掂量。 妇人们拢好头发,拉整好衣裳,又忙着检查男人们的伤势,没药擦,出了血的就随便包扎一下,只能都硬扛好。 徐达骏没事,徐春山脸上挨了一拳头青了一大块,手掌也破了皮,但都还好。 徐茵茵看着她娘给她爹揉了脸,退回来就凑上去,“娘,你骂我一顿?” 张秀兰嗔她一眼,“好好的我骂你干么子?” “那你骂徐达骏。”徐茵茵道。 徐达骏:…… “你脑子进水了?”他简直都惊了,哪有腆着脸求骂的?自个求不着,还非让他挨骂? 张秀兰伸手探向闺女的额头,没发烧啊? 徐茵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确定呢,只得暂时作罢,想着后头再印证吧。 …… 徐春河等人傍晚出了城,今儿人少了一半,粮食也少了一半,但对比城门口很多没被选上的流民,他们这群人还是挺幸运的了。 徐老头安排着妇人们用了大概五升粟米,多放点水,煮了满满三锅稀粥,照样是干活的人多吃点,其余人再一人大半碗或半碗的都分了吃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