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一步三回头,还忍不住抹了眼泪。 徐老头话不多,只道:“春喜有丈夫有儿子,咱们不能强求,有缘分,咱们还会再见的。” “自然有缘分,我们可是亲母女。”徐老太擦掉了眼泪,再也没有回头去望。 又走了不少的路,直到太阳升到了大半空,已经离开了大马镇的地界,徐老头才摆手,示意队伍停下来原地休息。 大家都是从昨晚后半夜就开始赶路的,现在已经快巳时末了,再不休息,人都要废了。 不但累,还饿。 上一顿吃饭,还是昨儿过午,又走了这么久的路,体力什么的,都快没了。 众人以家为单位,各自休息下来,也开始发放干粮。 徐老太坐在板车前,解了麻袋,从里头往外拿窝窝头,一人一个榆树皮面掺糠皮草屑的窝窝头。 窝窝头就拳头这么大,对于成年人来说,这大小是根本不够的,但就因为它里头掺了糠皮草屑,都是扛饿的,所以这一个,吃下去也正正好。 要多的,也没有,这一顿,就下去十四个了。 徐老太把粮食看得紧,纵然心疼儿孙,但拿出了十四个,也立马就捆上了麻袋。 徐茵茵握着硬邦邦的窝窝头,看着那表面夹杂的糠皮和草屑,就忍不住咽了咽嗓子。 她十分怀疑这能不能吞下去。 抬眼看了眼其他人家,发现大家吃得都是他们一样的窝窝头,周家和另外一个石家,那里头都没有糠皮,就是榆树皮面和草屑揉成的。 糠皮起码还算的上粮食。 就可以想见这两家,那是真的穷途末路,啥都没有了。 徐茵茵幽幽叹了一口气,再看他们歇脚的这片林子,那真是一点绿色都看不到,坐在树下,那太阳依旧能毫无阻挡的晒在身上,有些热烘烘的。 这林子秃的,脑子里的统子都毫无反应,没有一丝波澜。 唉,想交换也没得交换啊。 回头见爹娘慢了两拍之后都啃起了窝窝头,她咬咬牙,也一口咬了上去。 肚子太饿了,不吃就没有体力赶路,没办法,再难以吞咽,也得全部吞咽下去。 徐茵茵拼命说服着自己,好半晌,才艰难的把一个窝窝头都吃完了。 然后她就很想很想喝水,想得想哭那种。 可挂着水壶的徐老太纹丝未动,压根不提喝水的事。 是了,不到干得张不开嘴的时候,别想沾水。 她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经起皮的嘴巴。 吃过饭,徐老头还没有说继续赶路的话,徐茵茵便干脆大仰八叉的躺了下来,什么形象?不存在了。 看着挨着自己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