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想知道陆轻现在怎么样了?” 亚雌在此刻松口了,以他偏执独断的性格,幡然醒悟显然不大可能,这让楚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兰希久久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澜都以为他不会开口了,才听道他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怕我。” 楚澜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语气却笃定:“您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他当然会怕你。” “我没做这些事之前,陆轻也怕我。”兰希说,“十年前也一样。” 兰希过去总觉得自己了解陆轻,但陆璟的话点醒了他,那些被刻意忽视的事实几乎是瞬间就串了起来。 贪生怕死是一方面,怕自己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呢? “我很喜欢他,也很爱他,我们一直相处的很好。”兰希有些茫然,“他为什么害怕我?” “楚澜阁下。”兰希抬眼看他,“你是陆轻的朋友。” 事实上,眼前这只雄虫是陆轻唯一的朋友。 “我虽不知你们之间的情谊为何那般微妙独特,但我能感觉到陆轻对你有一种非常纯粹的信任。” 兰希顿了顿,“他应该和你说过不少事,所以……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楚澜沉默了一会儿,说,“实不相瞒,我挺意外的。” 亚雌就还真的是幡然醒悟想解决矛盾了,这么看来陆轻人还健在。 “但有些事从我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了,您何不亲自去问他。” “问了,他不说。”还气我。 后半句兰希没说,只是神色有些不虞,“所以我来找你。” 楚澜:“他人没事吧。” 兰希停顿了一会:“没事。” 楚澜:“……” 好的,明白了。 以兰希的性格服软已是不易,可以想象到那之后他们的关系肯定更差了,怪不得他会一反常态来问自己。 emmmm……但这让人怎么回答才好。 “阁下,这么说吧。”楚澜点了点腕间的终端,“这些天我一直在尝试着联系您,但只要您不想,无论我用什么办法也见不到您。” 兰希说:“如果您让霍兹上将向我施压……” 楚澜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听自己说:“诚然,我有两位位高权重的父亲可以帮忙,让我有机会同您见面。但抛开这一切都不提,如果我没有呢?” “如果是陆轻呢?” 兰希一怔。 “抛开他们的背景,我其实和陆轻一样,只是一个雄虫救助协会里再普通不过的孤儿。” “您能明白吗?” 楚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