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怒气摔落到了阶下,纸张四散,像是悲戚的哀声飘飘摇摇飞的到处都是。 最后落地无声。 “冤枉?” “睁开你们的眼都给朕看看!是朕瞎了还是你们都瞎了!” “难道朕会听信几个闹事几句流言。” “去看,太子辖地内出了多少事!有多少人在一个月内家破人亡!他冤枉?!” “一个皇子!一个太子!担任辖地之主看不见眼下民生,疏忽失察就是最大的罪责。” 天子震怒只是转瞬而已,那隐隐怒火只在言语间缓缓代过,却依旧能震慑人心。 整个议政殿都陷入仿若无人的寂静。 刚才还吵嚷着冤枉求情的朝臣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也无一人敢真的去捡掉落在地的纸张。 “太子之位暂且搁置。” 直至散朝,那些纸张就像是入秋之后外头的落叶,遗落在地面无人问津。 立在皇子之首,当了十几年的储君太子,被罢免的如此轻易。 天子免去了蓝怀颂太子之位,却并未提及要让他迁去他处,惩罚罪名也没有当刻落实,只是铁骑仍旧执行着将府邸监禁。 蓝怀颂半生眼高于顶,如今让他从太子变成了大皇子,或许天子哪日降罪还会命他搬离储君府邸。 就像是将他的脸面踩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眼前碾进淤泥。 外头只能看见府邸守卫森严,高墙之内的噤若寒蝉只有墙内的人才能得知。 蓝怀颂先是连日发怒,疯狂的就像困在牢笼里的狮子。 接连不断的碎裂声,殃及着整个府里都战战兢兢,即便太子已经不是太子。 他仍旧是处在高位的皇子,是冷心冷情可以惩罚任何人的主子。 可惧怕皇子的人,都是卑微到提都提不起来的奴仆。 怒气撒的久了,蓝怀颂渐渐趋于平静,平静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激起惊涛骇浪,将所有人同归于尽般淹没。 这些奴才怕自己又有何用,太子发出情绪不明的笑声。 “呵……” 在权力之下,谁又不是个奴仆。 我蓝怀颂生来就是太子,是泱朝皇室嫡长子,是父皇爱护的第一个儿子。 父皇赐我太子之位,是器重我。 皇后生的才是君主,那些妾室生的都是臣都该为我臣服! 父皇……会传位于我。 这些话蓝怀颂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反反复复的告知给自己听,他是嫡长子啊他就是太子,可他怎么又不清楚。 自己是如何才在这么久的时日里,苦苦撑着个储君名头。 在所有人眼前永远都是一副温和仁善的样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