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露出来,萧争就看清了。 那确实是一根被编成小鸟形状的物件,神似一只昂着脑袋的小鸽子。 不过已经被攥的没了什么水分,表层显得有些变了色。 “是你自已做的?” 再次询问也没得到什么急躁的展示,紫雁没有急着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也没多说。 而是侧过头在四周扫视了一番。 皇子府前院打扫的十分干净,别说杂草,连个石头子都不容易找的到。 默默看了有一会儿,才在花池砖缝边看见零星的一点草叶。 花池里有许多的花枝,但紫雁是懂规矩的,她转身走过去时,步伐不急不躁也没有什么声息。 就像大户人家里的姑娘那样,姿态轻盈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人感到刻意,也并不让人觉得拖沓,加上身姿纤瘦匀称,倒有一点赏心悦目之感。 皇子府的规矩百姓不懂,但她已经熟记于心,避开了花池中可能显得珍贵的花枝,她俯身在角落抻了几根草叶。 转身回来时,没有急于立即证明自已。 而是直到走到了萧争一步外,当着他的注视下,才将手里攥着的几根处处可见的杂草编织缠绕。 动作熟练,没有半分刚学会的生疏。 萧争未发一语,就那么默然看着那几根草在她的指尖缠绕的行云流水。 没一会儿就显出了兔子耳朵的雏形,看起来的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既规矩,又安静。 但萧争的视线并未过多在那编织过程停留,而是在对方缠卷叶片手腕翻转间,在那白皙纤细的手背腕间捕捉到了一条旧伤痕。 看起来是旧伤,已经显得有些浅淡泛着微微不同于肤的颜色。 若不是近距离仔细看,可能并不会在意。 院落中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或好奇或偷偷观望着紫雁娴熟的手法,心里艳羡这姑娘手巧,大致是要被主人家选中留下了。 过了片刻的功夫,她的动作停下,手中果然攥着一根带柄的小兔子。 将底部参差不齐的根茎掐断,她才伸手递过去给萧争看。 萧争垂眸看着,看的不是递到眼前的物什,而是因为伸手姿态不可避免露出的一截手腕。 看了那清楚留存在记忆里的伤痕形状沉默了半晌,在紫雁都已经以为他觉得不满意想收回手时,才情绪不明的抬手将那根草叶接了过来。 又抬眼看向对面人,状似无意的扫了那与生俱来的温柔眉目一眼,开口声量也透露着浅淡。 “你留下吧。” 连在树梢观望的暗七都没有猜出,暗九为何会只因为一个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