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那个枕头连睡着了都不肯撒手。 他可以为了那个枕头,忍气吞声没有限度。 才不过隔了短短一夜,他就能为了躲自已,将那个当做宝贝的枕头都扔了。 如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就在蓝慕瑾这种灼灼的注视下,萧争只感觉自已思绪已经开始发麻了。 太阳穴紧绷心说他怎么不说话,他怎么不说话呀。 不说话就是没得商量。 在考虑是宰了自已还是暂时留着? 不会突然之间翻脸给自已捆起来吧! 萧争被自已过于发达的想象力紧张到了极限,生怕会给自已来个囚禁虐待。 但他想象中的可怕后果并没有发生。 静谧中只传来五皇子平缓柔和的声量,没有任何怒气,平淡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懂造桥。” 萧争懵了几秒,犹豫着回应。 “……知道一丁点。” 应该算是一丁点吧,他的成绩本来就并不算好,高不高低不低的一个半吊子。 又对画图不那么太感兴趣。 若不是脑子里必修的知识根深蒂固,恐怕就算抠唆两夜也憋不出来。 要真是手到擒来,也不能擦擦蹭蹭的改来改去。 把那张纸挼搓的都快成卫生纸了。 等等,萧争猛的回神,蓝慕瑾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怀疑我为什么懂画桥,还是已经给了自已戴罪立功的机会? 萧争思索间,皇子身影已经从原地离开,并没有朝着自已这边靠近。 而是转身走到了窗边那个简陋的木桌旁。 轻撩衣摆,就坐在了萧争昨夜坐的那个位置。 与陈旧简陋的桌凳木料相比,皇子身上的衣衫缎面都闪烁着淡淡流光。 仿似谪仙降落凡尘,就要被这粗糙的物件沾染上那么些烟火气。 他只将手中攥着的那张可怜巴巴的纸在桌子上展平,略微侧头看了过来。 “你过来。” 萧争没动,还瞪着眼跪着。 蓝慕瑾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过来,讲解这张图。” 压在萧争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咔嚓一下子就偏移了。 那种沉重的压力,无所适从的慌乱。 缓缓消散下去了半截。 他迎着对方那种平缓淡然的眼神,并没从其中看出任何别的意味。 就跟他之前见到的一样。 金贵,沉稳。 好似昨夜那突然迸发的情意和冲动,只是自已不小心看错了,误解了。 蓝慕瑾尽量让自已显得与平时无异,不冷漠也不刻意。 只见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