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抬头看向自已。 虽然瞧不出喜怒,但仍然凭空就让人生出了几分胆寒。 萧争此刻谨记着暗七不断劝诫自已的话。 规规矩矩也跪在了暗十二身侧,没敢出声。 暗十二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就连垂头端正的暗八,都略微抬起了头。 今日暗九好似突然转了性。 观看卷宗的蓝慕瑾这才抬起视线,眸色深邃的朝着底下跪着的人看过去。 看见他肩膀颓然,垂下去的手落在暗卫服下摆上,又忍不住攥住了衣服料子。 那柔软的黑色衣料在他手中被攥的褶皱,不停的挼搓着。 虽然没说话也没敢动,小动作也无一不宣示着他的不安与忐忑。 蓝慕瑾就那么未发一语,望着低着头万分紧张的萧争,心里堵得十分难受。 难不成他这种看起来毫不遮掩的怯懦,还有口无遮拦蹦出来的那些难听话。 还有偶尔表露出来犯傻的模样,喜好钱财,没有规矩,怕疼又没骨气。 还有许许多多让蓝慕瑾都挑不完的缺点和毛病。 难不成……全是他装出来做掩饰的表象吗? 全都是蒙骗自已的手段? 书房里沉寂了阵,一言未发的皇子突然沉沉开口。 “都起来。” 地下跪着的三个人同时出现了疑惑和犹豫,暗八愣了一瞬,立即起了身默默立在一旁。 暗十二紧随其后。 只有萧争犹豫的时间最长,满脑子都是问号。 怎么来时暗七那种生离死别,马上就见不着面的状态。 好像自已一进书房马上就会人首分离命丧当场一样。 萧争几乎都要绝望到,自已心里给这趟穿越旅行提前画上个句号了。 如今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 怎么没发火,还让站起来不跪了? 直至对面那双深沉漆黑的视线望过来,萧争才回神起了身。 蓝慕瑾默然盯着萧争满眼疑惑的模样,放在纸张上攥着指节的手松了松。 摊开指尖将眼前的案宗朝前推了推,音量平平。 “本殿今日进宫,被绊到午后才得出。” “东南辖地内有一条活水河,河面最窄的地方约宽八米,有一座联通河岸两边百姓来往的拱桥。” 立在桌案前的三人默不作声的听着主子讲述,一时都没听出是什么意思。 “那座桥,突然之间坍塌,导致另一岸百姓出行受阻。” 蓝慕瑾的视线从垂手立着的三人面上扫过。 “今日宫内,太子党派参本殿施工不当,中饱私囊草芥人命。” 面前的三人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暗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