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我很肯定地回答他:“请您帮我。” 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坐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长锥。 以我为中心用红布条和白蜡烛围了一个直径大概四米的圈,明承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而衣服上用我的血写满了他的生辰八字。 梅音法师穿着一身红与黑的祭服赤着脚在我的身边跳着诡谲奇异的舞蹈。 像是一种远古的祭祀,我听到他的口中念念有词。 “……坎离兑震,乾根巽坤……” “明火不生,阴水回浦…… 一根一根燃着的蜡烛被混着朱砂的鹿泪浇灭,空气中弥漫起怪异的味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他停止了祭舞,从袖中掏出一条深黑色的蛇,然后将提前割破我的手腕获取到的血液喂到蛇的口中。 紧接着我看到他竟然一刀砍死了蛇,蛇体喷涌而出的阴冷血液浇灭了最后一根蜡烛。 就在这瞬间,没有窗户的房间起风了。 风卷起了浓浓黑雾,像潮水一样淹没一切,逐渐的梅音法师的身影慢慢消失了,只有红布条围着的圈子以内的位置能看得到东西。 一个脚步声缓缓地由远及近。 是男士皮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认识这个声音。 “你来了。” 身后的男人笑了笑,声音没有温度,“这么大费周章我怎么会不来呢?想要见我实际上也不用这么麻烦,我们每天都相见不是吗?” 我握紧了手中的长锥,它是冷的,我的手也是冷的。 梅音法师让我用它扎进他的心口杀了他,只要能成功杀了他明承就能回来,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很难,我杀不了他但我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 他在我的身旁单膝跪下,伸出一臂揽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我握着长锥的手,语气很叹惋,“你看你总是这样,明明很柔弱却总是这么固执,固执地爱那个人,固执地和我做对,固执地不肯放过你自己。” 他的手指在我手中的长锥上敲了两下,“知道杀我失败的话会怎么样吗?” 我知道:“会死。” 他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杀吗?” 我笑了笑:“不会。” 他脸上的虚假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声音冷到极致,“所以你这是在寻死?” 死到临头我却没有觉得害怕,居然可以很轻松地笑着:“我不知道,我应该不想死,我想好好珍惜这条生命,但是每一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身旁的“人”默然了好久,他起身他走到我的身前,正对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