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题确实是八卦,但关于段司宇。 “段哥是失恋了吧?” “我也觉得。” “yan到底是谁啊?段哥第一张专辑就叫这个,我还以为只是个代号,但新的专辑居然还有yan,这肯定是个真人。” “营销号说是他学长,不清楚,管它呢,好听不就行。” ...... 无力到动弹不得。 像被长钉定在椅上,贯穿胸膛,发懵。 颜烟躺在原位,不像几月前那般慌乱,因为他逃无可逃,被动静静听。 段司宇出了新专辑。 专辑仍以他的名字命名。 封面甚至是他在北城阳台上的背影。 第一场演唱会,不定在北城,而是反常地定在鹭城。 桩桩件件,无不说明。 段司宇还想求和。 下一步是什么? 等演唱会结束,段司宇又会回西岛,继续死缠烂打,装无赖求和? 他已然说出那种话,说“我讨厌你”,数次故意伤害,一句句指责攻击,将段司宇逼得快发疯...... 段司宇竟然不恨他。 甚至,还在爱他。 骤然,海面失了色。 阴云压过,金光尽失,天色忽变,将要落雨。 大雨落下前,身旁的年轻男女跑走,不想被困在伞下等雨停。 耳畔沉寂,再无人声。 一瞬过后,大雨砸下,伴着滚滚雷声,掀翻海浪。 轰—— 轰鸣声中,颜烟不禁轻笑一声,死寂,而后再克制不住,肆意发狂地笑。 如果有观众,定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因为他不仅狂笑,泪也同时流不停,成串落下,浸湿衣襟。 大笑的同时,也在大哭。 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失态,彻底崩溃。 伪装的面具被打烂。 前半月虚假的高兴有多猖狂,此时反噬的痛苦就有多狂妄。 段司宇还爱他。 他骂都骂不走。 无数次,他将段司宇的自尊踩在脚下,拿着利刀往下扎,疯狂刺,刺得对方鲜血淋漓,段司宇竟还不肯放弃。 骂没有用。 说谎无用。 他还能怎么办?干脆心软妥协? 可他身后没有路,是个死角,更无机会退步心软。 如果他心软,结局只有一个。 那就是段司宇看着他死,目睹他油枯灯灭,持续极致的痛苦,彻底偏离轨道,从高空坠到地面,变成和他一样的杂草。 他无法想象。 更无勇气想象。 笑了多久,又哭了多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