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翻开其中一页,“你帮我把这几页资料用松香厂的信纸抄下来。” 苏月禾把本子拿回自己的工位,找出信纸,快速拧开钢笔开始抄写。 她写字快,抄完给到袁娇,袁娇又拉着她一起去香料厂送新样品。 松香厂领导层决定不进行设备更换之后,杨东平怕被上头批评不思进取、没有改革成效,便要求技术科跟车间老技术工人合作,对之前的滴水法做了相应的调整和改进,提炼了4种不一样纯度的松香,给新老客户进行选择。 路上,两人各骑一辆自行车,遇到一个大坡,袁娇骑不上去,只能下来推车,苏月禾也陪着她推车。 袁娇吐槽:“我们厂那些领导,真就脱了裤子放屁。四种松香我没看出多大的区别,反正都有杂质。” 苏月禾问:“既然差别不大,那价格一样吗?” 袁娇:“不一样,搞出了四种价格。都不用问香料厂,他们肯定选最便宜的,这些原料给到香料厂,他们还要重新处理,买贵不如买便宜。领导就是折腾人,给大家找事做。” 香料厂在县城的西边,骑自行车过去也就十分钟,香料厂是新建不久的厂房,比松香厂和肥皂厂都要好。 苏月禾陪着袁娇跟厂里的采购科沟通,采购科又叫了他们搞技术的来看,这些人跟袁娇关系都挺好,大家毫无重点地闲聊了一个上午。 但袁娇还是本事,她嘴上抱怨四款松香都一样,客户肯定选最便宜的,但在客户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她把最好那个样品,吹出花来。 经她软磨硬泡,硬是让香料厂选了最贵的那个样品,虽然单价贵不了多少,但货量一多,最后每月至少能多收几百块钱。 而苏月禾这一趟也没白来,她站在香料厂的公告宣传栏前面等袁娇的时候,看见公告栏上有一则招租公示。 香料厂有一片旧厂房要招租。 这瞬间吸引了苏月禾的目光,香料厂的旧厂房在距离汽车站不远的地方,她以前有经过,公示上没有写面积,只写了招租的租金,每个月195元。 刚好香料厂办公室的一个职员跟袁娇一起从楼上下来,苏月禾借口自己有亲戚想要租厂房,她问对方关于旧厂房的信息。 那人听见苏月禾感兴趣,很是热情:“公示完就会把招租红纸贴到外面去,厂房面积有五百多平,都是瓦房,还有一个大院子,有一栋两层楼的宿舍,就在汽车站旁边不远,干什么都方便。你亲戚要是想租,让他来看,我们都不用张贴招租红纸了。” 无论是价格、面积还是位置,都能满足苏月禾的需要,她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当即表示:“如果我亲戚要租的话,跟谁联系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