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这套理论说服,而是继续问道: “只是这水不过是进入肠胃,并未流经全身,如何将全身的盐都稀释呢?” 韩盈没有想到,自己讲出原理后,这些朝臣没有任何质疑,直接接受了水稀释盐的观点,甚至还能主动为她论证,实在是出乎意料,所以他们讨论的时候,忍不住去想为什么会这样,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归于《医言》,毕竟此时能无偿向外分享各种医学‘常识’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能够救命的知识,在哪儿都会受欢迎,尤其是韩盈和女医,已经用大量的事例证实她们的结论正确有用,那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认知便已经开始固定,和她有没有敌意另论,在医学方面却是十分的信任于她,所以在出现信的理论时,才会接受的如此之快。 至于太仆的疑问,反倒在韩盈的意料之中,毕竟她们的理论,都是在现有阶段下通过现状观察得来的结论,本身就带有探究和质疑的属性,刚才她就是少说了这么一部分内容,有人疑惑才正常。 “是血。”这点韩盈早就想过,此刻回答的极为自然: “此点尚未完全明确,只是大约发现人饮食至肠胃,多是被胃液消化成糊状,而肠道中又有大量细密血管,其中所需营养,应是由某种暂未理解的方式,被吸收至血液中,大量饮水,稀释的应该就是它,而血液味咸,说明本就含有盐分,这一稀释——” 韩盈没有说完,不过太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样的说法的确能对的上,他想了想,又问道: “此等奥秘,韩尚院是如何得知验证的?” 当太仆问出这句话之后,朝臣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他身上,探究和怀疑就差直接挂脸上了。 怎么得知?看韩盈手下女医那栩栩如生的五脏六腑图不就知道了!这种血腥事拿在大殿上说,你到底是多恨她啊? 和韩盈没什么利益往来,反而是因为行商经常带来些来自山阳郡各种医学知识,对她颇有好感,也知晓这些东西怎么得来的大鸿胪忍不住微微摇头。 怪哉,这韩盈什么时候得罪太仆了? 嗯,似乎那韩盈的弟子魏裳正在他手下任职,最近几年做了不少大动静,难道是因为这才记恨上了她? 可这也有些说不通啊,各藩王、郡乃至夷人可都喜欢往魏裳那跑,连带着他消息也极为灵通,几年下来,从未听说过太仆和魏裳之间有什么矛盾,甚至就选是有,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那魏裳身后可是卫侯,这…… 大鸿胪怎么想,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旁的朝臣也是各有各的疑问,甚至连太仆身后的太丞眼中都带着几分不解,有种觉着老大疯了的即视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