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不用在意。 可没过几天,第一个火炕建好开烧。只凭做饭就能把土塌烧热,睡一晚上都不会觉得冷的火炕,让整个村子里的人天天围观,纷纷拉着韩牙说给他们家也造个。 仅仅一个火炕,就闹的全村心神不宁。 后来韩彩家大清早起来。跟着去卖了回豆芽,叮叮当当带回来一大串铜钱。 足足二三百枚! 这下,还有谁家能坐得住? 各自拐弯抹角的找机会去和郑桑攀关系。 这些混账东西,表面上知道他和郑桑不和,全暗地跑过去。 至于里正是怎么知道的? 当拿回家的麦粉、蒸出来的馒头,拎回来的咸鱼,是他眼瞎看不见吗? 这天寒地冻的,哪里要什么帮工。 除了那郑桑还有谁! 在村门口吹着冷风,里正看着不少人,远远的发现了他,躲开走其它小道的行为,眼神越发阴沉。 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他? 愤怒中夹杂的,是对自己权利消散的恐惧。 回到家,里正就开始大发脾气。 他指着大儿子骂道: “你个蠢货,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人!” 韩长满脸的委屈。 “阿父,这也不怪我啊,河西村那个人早就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虫子都从后门钻出来了,吓得人都不敢给他抬尸,这件事儿早就传开了,现在哪个村子还有身中虫蛊的?早都被赶出去了。” 说起来他打听到的事情,韩长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听完儿子这么说,里正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气了。 “这样的人更应该下大力气找!我就不信那韩盈还能治得了这样的孽物!别在家里闲着,快给我滚出去找人!” “父怎么又生气了?” 韩叔顶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说道: “我打听到身有巫蛊的人了,不过他要钱,不给钱他不去。” 里正面色一喜,连忙问道: “他要多少?” 韩叔伸出来五个手指。 “五缗。” 里正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就连韩长的脸色也变了。 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 就算这几年风调雨顺,占据着里正的好位置,他们家也不过存了四多缗钱。 里正恶狠狠的看着外邑的方向,咬着牙,声音从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去借钱!借钱也要给他!” 另一边。 徐田曹三人磨了上百斤的麦子测算出粉,又亲自上手试着石碾好不好用。还把两个石匠叫过来问这石碾造起来费不费劲,等把所有的都搞清楚之后,才累得坐在草塌上休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