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雨声仍未歇,睡梦中的纪衣容迷迷糊糊醒来,感觉有些冷,头还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她暗道不好。 当时她淋湿的不多,回府后又喝了姜汤,没想到还是受凉了。 但现在已值深夜,雨未停,见冬也休息了,纪衣容便想着熬一熬,等天亮了,再差人去请郎中。 只是这夜属实难熬,每当她要睡过去时,头部的刺疼,身上的冷意就会将她惊醒,她想起身加床被子,身上却又发软无力。 纪衣容就这么听着雨声,煎熬了一夜,黎明时分,屋外有了声音。 “见冬。”一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涸又沙哑,还好见冬听到了。 见冬急急忙忙的进来,眼中的担忧都快要溢出,“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纪衣容吃力的说着,“应该是昨日受凉了。” 见冬担忧的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急切,“小姐,我这就差人去请郎中。”话落又着急忙慌的跑出去。 等她再回来时,手中提着一壶热茶,她倒了一杯热茶,又扶着纪衣容喝了点。 纪衣容这才感觉干涸沙哑的嗓子舒服不少,受了凉又加上一夜没睡好,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难受的紧。 郎中来的很快,迷迷糊糊中,她只能感觉到见冬在和郎中说话,却听不清两人再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 “小姐,喝了药再睡。” 听出是见冬的声音,她凭着仅剩的力气睁开了眼,将药饮下,这次她连嫌弃药苦的力气都没有了。 喝过药的纪衣容感觉好受不少,终于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人已经舒服不少,至少是没有之前难受了。 “醒了。” 纪衣容朝声源处看去,“哥哥。” 纪如尘走近,语含关切,“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叫郎中来看看?” “哥不用了,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纪衣容眼神闪躲着,有些不敢与她哥对视。 毕竟她前脚才答应哥哥,后脚就又去了春风楼,虽然没进去,但她到底是食言了,心中有愧于她哥。 在纪衣容的坚持下,郎中自然是没请成,一番闲聊后,她便让她哥回去了。 她父亲也派了人过来看她,说稍晚些再过来看她。 ——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几日,她便痊愈了,痊愈以后,纪衣容便像以前一般,书院纪府两点一线,那一夜她在闲暇时也偶尔想起,现在反而有些不真实感。 半月过去,纪衣容回忆着记忆中宿玉的脸,现在想起来,他的脸已经模糊了,唯一还记得的,是那带着银铃的手腕,白皙且纤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