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祁昇那样的人在饭店,商场和生意场上挥金如土,五位数以下在他眼里都不能算是钱,陈东那东西两百块钱就想把自己拉上车,真是觉得讽刺。 桌上摆着晚饭剩下的两个水煎包,已经有些凉了还没吃。 曹月华语带愧疚:“每天吃吃腻了吧,这是新研发的肉沫豆腐陷的,想给你尝尝味道,不想吃我去给你做别的,想吃什么?” “不是不是。”苏星落连忙将两个包子吃下,“早上有顾客建议我们做外卖,我想试试,放过一段时间之后,口感差多少。” 她细细咀嚼了两口,“放了半个小时,薄脆都不脆了,凉掉的油有些腻味。” “那当然,包子还是得趁热吃,刚出锅才最好吃,”曹月华说道,“而且外卖平台有分成,对我们这种家庭作坊,不太适合,量小了赚不到钱,量大了做不来。” 看来曹月华早早就有一颗经营餐饮的心,在镇里摆摊的时候,她就研究过这些。 对于她说的话,苏星落很认同,但想了想,还是手绘了一张海报,把自己的电话留在了上面,如果附近的街坊点餐,量大,她又不忙的话,可以登着她的小三轮去送。 就这样,柜台后方的墙上已经贴了一溜的海报了——鲜肉水煎包,肉沫豆腐水煎包,骨汤馄饨,豆浆,豆浆任喝,外送服务。 每一张都绘有相应的卡通图案,五彩斑斓,价格一目了然。 第二天刚开张,天还蒙蒙亮,第一炉水煎包还没有出锅,店门口已经有五六个黑黢黢的青年等在那里了。 曹月华一眼认出,带头的是昨天那个没付成账的少年。 “我说过不会赖账的,婶,我把工地干活的兄弟一起带来了。” “欸,一出锅就给你们盛出来。”曹月华打量着少年,“你几岁了?就出来打工。” “我十六就出来打工了,今年十九,”少年耿直地一笑,“我叫徐童,就住旁边巷子尾那栋楼。” “自己赚钱租的房。”说这句话时,格外骄傲。 旁边的兄弟呼噜了一把他的头,“他最矮。” 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 闲谈中,曹月华知道,徐童和这些年轻人是工友,他十六岁来城市后,四处打工挣钱,送外卖,修理汽车,洗头工,装卸工……只要有活就做。 那些工友也都跟他一样瘦瘦的,他们都只点了两个水煎包,一杯豆浆。 曹月华想多给每人一颗,他们硬是不同意。 开锅了,一行人拿了早餐,付完钱,呼呼啦啦地走了。 m.dAojuhUIShoU.COM